“堂堂武林盟主,不僅沒有承擔起武林盟主的責任,還站到了十惡不赦的花月教陣營。穆盟主,這就是你的選擇嗎?”有人立刻高聲道。

話中的指責和埋怨,在座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謝卿容眯了眯眼睛,看著那個白衣男子,似笑非笑道:“想不到江湖上的人說話也挺有意思的,跟深宮大院內的人其實沒有任何差別。隻不過一個在江湖,一個在廟堂。”

她聽出了那個白衣男子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如果穆獨秋識趣一點,就交出盟主印,或者重新做站到他們的隊伍。

隻是很可惜,穆獨秋這次已經打定主意。

之見他緩緩地搖搖頭,目光堅定不移的注視著岑花月,岑花月被穆獨秋眼神中的執著震了震,唇角卻有了一抹笑意。

“這一次,我站在我妻子的這一邊。”穆獨秋堅定地說道。

商芷情微微有些動容,說道:“想不到穆盟主還是一個癡情種,隻是有些可惜。”

是的,很可惜,他們之間錯過了這麼多年的相守。

沈皓軒抿了抿唇,眼風淡淡的掃過商芷情,甚至就算不用眼睛去看,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商芷情動容的情緒和內心的感慨。

他攥了攥手,似乎是用盡了力氣,觸碰了商芷情的指尖。

很涼,好像她的血液被冰雪凍住一般,沒有任何溫度。

沈皓軒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疑惑,但是很快,他就將這絲疑惑壓了下去。因為商芷情回應了他的觸碰,在寬大的袖子的遮掩下,商芷情的手指握著沈皓軒溫熱的指尖。

很暖,不像自己。

這邊的兩人之間似乎產生的淡淡的溫情,姬如風眼角不動聲色地挑了挑,明顯是察覺了什麼,卻低垂著眼,什麼也沒說。

“穆盟主,既然您選擇站在岑花月的那一邊,選了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邪教,那麼我們就視為您自動放棄了武林盟主的位置。既然如此,請您將盟主令交出來。”

點蒼派的大弟子肖雲淡淡道,手中執著長劍,麵色冷漠的看著穆獨秋。

周圍的人高聲附和。

許慧晴窩在角落裏,聽著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對穆盟主和自家師傅的討伐,雙手不自覺的攥緊,胸腔中的怒火洶湧,幾乎快要壓製不住。

若不是理智告訴她,自己還要保護師父唯一的血脈,她早就不顧一切的衝出去,站在師父麵前,與那些人對質。

好吵。

歐陽秋月的耳邊縈繞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絮絮叨叨的,她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就見到自己的正前方蹲著一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身上似乎正散發著怒氣,她有些怔愣,她隻記得自己被綁架了,好像有人救了自己。

那自己現在是在哪裏?

歐陽秋月探出頭,想要一探究竟。

許慧晴察覺到了歐陽秋月的動靜,有些驚喜的轉頭,見到對方微微迷茫的眼神,心中一股不可言喻的怒意升騰。

她的父親和母親在外麵與那些人作鬥爭,而她卻安安穩穩躲在這個隱蔽的地方。

許慧晴隻覺得心中不甘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