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容將胡可欣的神色表情盡收眼底,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端著酒杯朝著一邊的軒轅宸調侃道:“宸王爺的魅力仍然一如既往。”

軒轅宸無奈的撫了撫額,“阿容何必取笑本王,本王心中明白得很,她們看上的不過是本王身後的權勢和財富。”

謝卿容輕笑一聲,她自然也知道,那些人喜歡的不過是軒轅宸身上象征的權利,隻是恰好,軒轅宸有一副好相貌,因此才會有這麼多女人前仆後繼。

“每年年關的宮宴都這樣無趣嗎?”謝卿容把玩著酒杯,輕聲問道。

確實無趣的很,每一次參加宮宴,都是一模一樣的人,一模一樣的橋段,一模一樣的情景,無聊到不如回宸王府睡覺。

“確實太過無趣,不過宮宴存在有它一定的道理,就算本王不喜歡,也必須來參加。”軒轅宸有些無奈道。

他也不喜歡宮宴的氛圍,隻是他作為皇室中人,不得不參加。

這時候,他倒是有些羨慕自己的父皇,可以以身體不適為理由,與母妃在玲瓏殿內單獨相處。

而自己隻能和阿容參加這個宮宴,還要阻擋那些前仆後繼的鶯鶯燕燕,看著就心煩。

聞言,謝卿容聳了聳肩。

禮部尚書之子蘇宜修端著酒杯朝著軒轅宸走來,溫和有禮道:“這杯酒,微臣敬宸王爺。還望宸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家妹。家妹愚鈍,被有心之人利用,對宸王爺和宸王妃的無禮之處,微臣在這裏為家妹賠禮道歉。”

軒轅宸輕笑一聲,倒了一杯酒,朝著蘇宜修敬了敬,笑道:“蘇大人不必如此客氣,葉家之事,可多虧了蘇大人在背後提供的證據。令妹活潑可愛,更何況,令妹不過是被人蠱惑罷了,本王和王妃怎麼會怪罪於她。”

蘇宜修聽見軒轅宸提起葉家之事,提起證據,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扯了扯臉皮,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淡道:“多謝宸王爺和宸王妃的寬宏大量。”

然而藏在袖子下的手卻微微攥緊。

若不是之前蘇煙蘿下藥之事敗露,自己被蘇煙蘿連累,被軒轅宸反將一軍,自己怎麼可能為軒轅宸和謝卿容效力。

早在軒轅景的風雅樓出事之時,他便有預感,軒轅景的這次奪嫡之位,定然慘白,而葉家也會跟著走上下坡路,他就開始將蘇府的勢力慢慢撤出葉家。

可誰曾想到,妹妹愚笨也就算了,父親還如此糊塗,竟然蠱惑妹妹去勾引軒轅宸,給軒轅宸下藥,好假戲真做。

若是真的假戲真做,軒轅宸恐怕也不會放過蘇府。更何況,他身上那個宸王妃,可不是好惹之人,能在品詩大會中三言兩語就將葉凝玉說的啞口無言,怎麼可能會是懦弱之人。

他們所有人都眼拙了。

蘇宜修回到座位之時,蘇煙蘿還不明所以的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蘇宜修的袖子,小聲問道:“哥哥,你方才去做什麼?”

蘇宜修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蘇煙蘿被蘇宜修的一張冷臉嚇得顫了顫,一張俏生生的臉蛋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