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既為了商芷情做了嫁衣不算,還會丟掉性命的風險。

這筆買賣,怎麼做都不劃算。

雖然為商芷情做嫁衣,她並不十分在意,但是在商家,他們的一切行為都暴露在商家的眼皮子底下。

剛來商家時,軒轅宸便在她的手心中寫下了“監視”二字,而她前腳剛從商懷月的院子裏離開,後腳大長老就前來廂房與她談條件。

果然真的是應了這“監視”二字。

謝卿容輕笑一聲,引得身旁的軒轅宸的眼神往她身上轉了轉。

“你今日倒是有些沉默。”謝卿容淡笑道。

軒轅宸喝了一口茶盞中的清茶,眯了眯眼,說道:“商家太過神秘。就連這盛茶水的茶盞都是官窯所致,且這燒製的法則失傳已久。在這個地方,多說多錯,多做也錯。不如少說少做。”

說了一句那麼似是而非的話,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繼續說道:“這裏的一切都太過束縛,我不太喜歡這裏。”

雖然皇宮中規矩分明,條條框框的規則也有許多。但是比不上這裏給他的感覺,即使山清水秀,風景秀美,卻仍然讓人感覺十分窒息,好像透不過氣來一般。

“嗯。”謝卿容輕輕地應了一聲,她也有同樣的感覺。這裏的一切,給她的印象都太過糟糕,真的難以想象,商芷情從小在這種壞境之中長大,還能保持著一貫的天真,真是十分難得。

“我們不在軍營之中的事情遲早會傳揚出去,要盡快處理商家的事情,然後出去,否則兩邊都無法兼顧,吃力不討好。天聖就危險了。”

軒轅宸輕聲說道,將茶盞擱置在桌上,站在窗邊,向遠方眺望。高大的樹叢仿佛給蔚藍的天空更添了幾分色彩,然而他的心中卻是一片陰鬱暗沉。

謝卿容站在軒轅宸的身旁,隨著軒轅宸的目光,望向遙遠的天際,輕輕感歎一句:“要變天了。”

聞言,軒轅宸握住了謝卿容的手,感受到了從手邊傳來的力量,謝卿容緊接著回握住軒轅宸的手。

兩人極為默契的相視一笑。

無論何時何地,這個人會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這樣一想,似乎所有的艱難險阻都可以挺過去。

*

商芷情跪在祖宗排位麵前,脊背挺直,眼神冰冷到漠然,似乎這樣的懲罰於她毫不相幹。

大長老拄著拐杖,重重的敲在地板上,沉悶的響聲狠狠地砸在商芷情的心上,泛起了絲絲的漣漪。

“出去曆練的這一兩年,連祖宗的規矩都忘了?”大長老看著跪著的商芷情,冷冷道。

然而心中萬分痛心疾首,這就是自己最看好的商家繼承人!雖然不能令往生花開花,但是他卻花費了所有的精力、物資去教導她,甚至是保住了已經被逐出家門的商懷月。

可就是這樣的人,今日竟然不顧祖宗法製,明知有他的命令,卻仍然要擅闖到底。

若是當時有其他的長老在,商芷情恐怕難逃皮肉之苦。當年商芷情不能令往生花開花,自己卻還是以一己之力將她扶上那個位置,這背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將她拉下馬,看她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