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謝卿容一句關心掛念的話也沒說,反而好整以暇的等著謝卿容說話。
謝卿容眯著眼,恭敬的給謝靖行禮:“參見謝將軍。”行完禮後便轉身離開。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就聽到謝靖冷冷地說道:“站住。給我回來。”
謝卿容邁回腳,卻沒轉身。她一點也不想理會這個便宜父親。
“許久未見,竟連爹爹也不願意喊了?你的教養都吃進肚子裏去了嗎?”謝靖十分生氣,自己這個女兒一點也不像自己,沒一點血性。
“原來謝大將軍也知道自己許久未見自己的女兒,真是可喜可賀。況且,謝大將軍豈不是忘記了,您的女兒可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這教養之事我還真沒聽說過。”謝卿容轉過身,冷冷的諷刺謝靖。
謝卿容不提她的母親還好,一提到自己的母親,謝靖的火氣就噌噌噌的往上漲,怒急,直接抄過桌子上的水壺,砸向謝卿容。
謝卿容微微側過身,躲過水壺,水壺砸到了地麵,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謝卿容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她冷冷地盯著謝靖,說道:“大將軍真是好本事,您的女兒差點被您砸死。”
“若不是你,懷月怎會……”謝靖自知失言,連忙住口。
謝卿容冷冷地眸子裏閃過一絲悲涼,“大將軍怎不把話說話,若不是我,怎麼樣?母親當初拚著命將我生下來,不是讓你來砸死的。”
謝靖黑著臉冷哼一聲,深呼吸,緩緩平複自己的心情。他剛回來沒多久,就從管家嘴裏聽說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好一出殺雞儆猴,將這些人治理的服服帖帖。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女兒,但是他對於她的手段還是很佩服的。
一晃十五年,懷月走了,女兒也長大了。沒想到女兒長大了,性格竟然變成這副樣子。太冷、太淡、又太倔,也不知是好是壞。
自己這些年在邊關駐守,似乎錯過了很多事,若非這次事態緊急,他也不會這麼著急趕著回來。
想到此,謝靖清了清嗓子,說道:“聽說你受傷了,可還好些?”
謝卿容瞥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現在關心的模樣與剛才生氣要砸死她的模樣真是判若兩人,若非親眼所見,她還真不相信。這時候才來假惺惺的關心她,早幹嘛去了。
若不是這個所謂的父親這些年來的漠視,謝卿容又怎會被府裏人欺負至此到想不開跳河自殺。
“不需要謝將軍假好心。”謝卿容冷冷地說道,一點也不為所動。
謝靖皺了皺眉,說道:“為父隻是關心你。”
“你若真是關心我,這些年來怎會將我一個人放在這裏,任由這些下人欺負我?”謝卿容替原主問了這個她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的答案,她似乎也有些期待謝靖會如何回答。
“邊關有難,百姓有難,為父隻是為國盡忠、為百姓做事。”謝靖一副為了國家大義犧牲小我的模樣。
謝卿容定定的看著他,他臉上始終是大情大義的模樣,眼神中也沒有一絲逃避和躲閃。謝卿容忽然就明白了,這個人首先是作為一個將軍,其次才是作為一個父親、一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