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話語中提到了左丞相府,軒轅宸本來有些激動地內心瞬間平複了下來,他的表哥長孫文軒其實與皇兄有幾分相像,尤其是側臉,幾乎是十足十的相像。

軒轅宸皺了皺,說道:“你確定你看清了?文軒的眉眼與皇兄有幾分相似,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朱雀恭敬的說道,“屬下有沒有看錯眼,屬下不敢肯定。但是屬下可以保證那日坐在馬車上的男子一定不是長孫公子,屬下跟了王爺十五年,不可能連長孫公子和殿下都分不清。”

軒轅宸淡淡嗯了一聲,平靜的嗓音中聽不出一點情緒的起伏。

他揮手屏退了朱雀,將自己關在書房中。

仔仔細細的將當年發生的事重新回憶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

當年皇兄站在崖邊欣賞日落,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當時軒轅宸腦海中就覺得皇兄似乎要離他而去了。

果然,皇兄朝著他招手的下一瞬間,遠處就飛來一直長箭,直刺皇兄,將他帶入懸崖。

自己剛要上前跟著皇兄一起跳下去的時候,就被身後的屬下死死拉住,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皇兄墜入懸崖。

映入眼簾的是皇兄最後一抹如同朝陽般絢爛的笑顏,與這夕陽一點也不符。

等他帶著人趕到崖底,就隻見到皇兄血肉模糊的屍體,胸前還插著一支長箭。

他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當時他發誓總有一天,要將參與此事的所有人都殺光,黃泉路上為自己的皇兄去作伴。隻可惜,他當時根本動不了右丞相一家,才讓他們猖狂到如今。

軒轅宸手撐著額頭,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水光。

謝卿容回到將軍府之後,早早的洗漱完畢,躺在軟榻上,暖香和暖玉兩人隨侍兩邊,手中扇著扇子。

這天氣越發燥熱,謝卿容命人拿了一些冰塊過來。

將冰塊打碎,放在盤子中,告訴暖香怎樣讓屋子涼快起來的方法。

“暖香,你用扇子扇冰塊,冰塊散發出來的冷氣和扇子風碰在一塊,就會涼快許多。”

暖香照著謝卿容所說的辦法來,果然覺得涼快不少,然後與暖玉兩人在謝卿容的屋子裏將冰塊四處扇風,最後整個屋子都變得有些涼快起來,至少不如方才的燥熱。

謝卿容躺在軟榻上昏昏欲睡,剛要閉眼,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軒轅宸進屋後,朝著暖香和暖玉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往日裏軒轅宸很少這個時候過來將軍府。

即使他們兩個就在不久之前被賜婚了,但是還是要避一避嫌,暖香剛要說話之際,就被謝卿容阻攔了。

“暖香、暖玉,你們兩先下去吧。”謝卿容說道。

暖香無法,隻能帶著暖玉先走了。

謝卿容皺了皺眉,軒轅宸身上披了一身風塵,眉目之間似乎有點疲憊和憂愁。再加上這麼晚過來,想必一定是有什麼要事找自己。

至於那些要避嫌之事,她作為一個現代人,本身就沒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