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那個男子口風太緊,你怎麼也探不出消息。於是便有了長孫丞相借他夫人的名義,讓宸王帶我去丞相府一事。因著你們之間的一層關係,從我手中得知那個男子的消息。我不得不感歎一句,文妍才是好算計之人。”
謝卿容真的忍不住想拍手叫好,若不是朱雀見到長孫文妍馬車上的人,她恐怕也得費些時日才知道長孫家背後的打算。
長孫文妍聽到這裏,將緊握住的手鬆開,唇角微微勾了勾,說道:“卿容姐果然聰明。文妍以前有幸曾在將軍府見過卿容姐,那時候的卿容姐可沒有現在這般膽大聰明,倒是有些懦弱的很,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卿容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過,這樣的卿容姐,我倒是很欣賞。也不算是辱沒了宸哥哥之名。”
“嗬。”謝卿容低低的輕笑一聲,嗓音中透著無限的涼薄之意,雙瞳冷得如同雪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
隻一眼,長孫文妍就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冰天雪地一般,被凍住了。
“我與宸王之間的事,哪容得到你們用這般口吻來質疑。文妍,替我帶一句話給長孫丞相。你們長孫家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如果危害到軒轅宸,那麼後果自負。”
話語清清淡淡的,沒什麼情緒,但是長孫文妍卻從中聽出了謝卿容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指尖微微顫了顫。
這般毫無生氣、且充滿殺意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從女子身上體會到。她有一種直覺,若是父親真的那麼做了,謝卿容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即使她們長孫家是軒轅宸的母家。
語畢,謝卿容拉開轎簾,恭送長孫文妍臨走之前,再次提醒長孫文妍:“希望長孫家不要讓我太過失望。”
長孫文妍下了將軍府的馬車之後,進入了後頭自家丞相府的馬車,剛好謝卿容乘坐的馬車要駛入拐角,前往將軍府的一條街道。
謝卿容的馬車距離長孫文妍的馬車越來越遠,長孫文妍拉起車窗的簾子,已經見不到將軍府馬車的影子,頓時背靠在馬車上。
此時馬車裏屋外人,長孫文妍用手帕擦了擦額間冒出來的冷汗,方才與謝卿容的一番對話幾乎是耗盡了她所有力氣,背後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若非是她自小受到的禮儀不允許她在外人麵前敗下陣來,她或許早就軟了身子,此時,身子已經有些虛脫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謝卿容竟然一早就猜出了她的目的,並且將自己父親的心思猜的清清楚楚,這個人,好可怕的心計。
幸好,現在為時尚早,及時收手,還來得及。隻是葉丞相那邊,既然有人將利用自己的軟肋,自己是不是也該還他們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