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容坐在馬車上,手中把玩著精致小巧的茶杯,麵色十分嚴肅,不知在思考著什麼,思緒卻已經飄到了很遠。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發生了這麼多一連串的事。將她一開始的想要安安分分的生活的心徹底打亂,她不得不被牽扯進這個棋局之中。
從她醒來後,見到軒轅宸的第一麵,似乎就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了。
原身墜入荷花池,原身的未婚夫及時趕到,這本就是第一疑點。然後在肅清將軍府,將軍府的權利緊緊握在手中,也不過是想讓自己有個安安穩穩的容身之所。
之後說服冷天凝、遇刺、群芳宴、楚國太子、越國攝政王、命懸一線、南平水患……
一係列的事情接踵而來,她總有一種背後有人在不斷推著事情往前發展,從她來之後,鋒芒畢露開始,一步步走入別人設好的陷阱。
隻可惜,她從來都不喜歡做那個被推著走的人,既然身在局中,那麼那些局外人不如一一都進入局中,看她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這棋局攪得風起雲湧。
謝卿容想到這低低的笑了,恰好將軍府也到了。
進入書房,軒轅宸早已在書房等候多時,謝卿容見到軒轅宸的時候,還是有些驚異的,問道:“今日怎有空過來,皇上不是給你和景王派了任務了嗎?”
軒轅宸坐在謝卿容的位置上,將毛筆擱在筆架上,回答謝卿容的問題:“三日後有個宴會,我必須要出席。至於父皇交給我和二哥的任務,五日之後,我們才會出發。”
謝卿容點點頭,湊近軒轅宸,想要看軒轅宸方才用毛筆寫了什麼,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畫像,畫的惟妙惟肖,隻是自己的神色沒有畫中人這般溫柔。
謝卿容淡笑道:“這畫的是我吧,你方才畫的?”
軒轅宸將畫拿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仔細看一看,這邊的輪廓墨跡早已經幹了,而裏麵的五官是方才剛畫下去的。這幅畫從你第一次來宸王府,我便開始畫了,一直到現在,才畫好。”
謝卿容挑了挑眉,說道:“可惜,你的畫技倒是不怎麼樣,這畫的一點也不想我,雖然形似但是神不似。”
軒轅宸勾了勾唇,淡笑道:“一開始阿容的麵容是什麼清冷的,但是現在的阿容已經十分溫柔了。阿容難道沒有發現,阿容比以前笑得多了嗎?”
聞言,謝卿容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果然摸到了自己的勾起來的弧度,頓時唇邊的笑意加深,恍然大悟道:“確實如此,你不說,我倒還沒發現。看來宸王時時刻刻都在關注我啊。”
特意喊了宸王二字,其中的調笑意味十分明顯。
軒轅宸刮了刮謝卿容精致的鼻子,十分無奈:“你呀。”
“對了,你今日找我有何事?”謝卿容問道。
軒轅宸剛把畫放在畫架上攤平,聞言斜眼睨了一眼謝卿容,風情萬種,“長歌今日設了夏日宴,昨日特意來告訴我,邀請了阿容。我就來看看,阿容去了沒?來到將軍府,才發現阿容一大早就已經去赴宴了。我閑來無事,便在阿容書房等著阿容,剛好將未完的畫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