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澤暗暗心驚,自己這折扇也算是銳器,可三番兩次都被謝卿容的刀刃刺破,也不知道那刀刃是什麼材質製成,竟如此鋒利。
“好狗不擋道。”謝卿容拔出袖箭,出其不意的攻擊葉嘉澤的下盤,葉嘉澤一時不察,差一點摔倒在地。
趁此機會,謝卿容的袖箭在葉嘉澤的胸口狠狠一次,鋒利的刀刃上沾了點點血跡,葉嘉澤胸口上的傷口很深,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葉嘉澤用力按住胸口,跪倒在地。
謝卿容冷冷地瞥了一眼重傷在地的葉嘉澤,冷笑道:“不自量力。”
很快,謝卿容便追上了葉丞相的步伐,攔在了葉丞相的麵前,沾著鮮血的刀刃冷冷地擱在葉丞相的脖子上。
冷聲威脅道:“別動,我這刀劍可是不長眼的。”
葉丞相被謝卿容這樣用生命威脅,也不害怕,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雖然有些憂心葉凝玉的安危,但此時此刻,脖子上駕著危險的凶器,他倒是先冷靜下來了。
“葉丞相不妨看看你的身後,再與我說些廢話也不遲。”謝卿容輕聲說道,顯得十分溫柔,隻是配上她這副冷若冰霜麵無表情的模樣,十分違和。
葉丞相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側了側頭,不料,竟讓他看見這樣睚眥欲裂的一幕。
他一直引以為傲、十分自豪驕傲的嫡子葉嘉澤,如同一個破布娃娃,摔倒在地。雙手緊緊按著腹部,可是腹部仍有些紅色的鮮血滲出來,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葉嘉澤的麵色慘白,毫無血色。
“你對他做了什麼?”葉丞相顫著聲問道,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平緩,但是嫡子身受重傷的模樣,他內心還是狠狠一顫,十分焦灼。
但是自己現在仍然被謝卿容這個女人狠狠威脅。
“要怪,隻能怪你那個兒子技不如人。”謝卿容勾了勾唇,冷笑道:“更何況,葉丞相三番兩次派人刺殺我和宸王,這筆賬,我還沒有和你們葉家清算清算,這葉凝玉倒是先算計起宸王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葉丞相冷笑道:“無憑無據的,謝小姐還是不要將屎盆子往我們葉家頭上扣!”
聞言,謝卿容挑了挑眉,挑出幾抹銳利鋒芒來,“葉丞相此言差矣,我與葉家之間的一筆爛賬,證據並不重要。葉丞相隻需記住我今日所言,你們在我身上做的一切,他日我必十倍還之。”
輕柔的語氣、低沉的嗓音在暗夜中低低的傳開,卻猶如前來索命的厲鬼一般。
葉文賦的眸子縮了縮。
謝卿容將袖箭收了回去,警告葉丞相:“葉丞相是個聰明人,我話中的意思這麼明顯,葉丞相不會聽不明白吧?”
葉文賦緊了緊袖子下本就緊握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隻是在衣袖的遮掩之下,看不到痕跡。
謝卿容忽然驚覺自己竟然在此地浪費了許久,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一個樹上,突然晃動了幾下。
軒轅宸背靠著樹枝,頭昏腦漲,昏昏沉沉的,後背被樹枝硌著也十分不舒服,難受的動了動身體,欲翻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