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軒的一番提醒後,長孫丞相頓時茅塞頓開,笑了笑,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但是眼神卻是銳利有光,“臣之前倒是有一個計劃,隻是被謝小姐警告了,讓臣立刻停止那個計劃。”
提及先前的計劃,軒轅宸平淡無波瀾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微微皺了皺眉,淡淡的瞥了一眼長孫丞相,說道:“對付葉家,不需要犧牲文妍的一輩子。”
“此事,先前,臣也與小女提過,隻是小女倔強的很,不肯輕易鬆口。那一日,小女突然告訴臣,謝小姐插手了那件事,臣便收手了。至於小女,臣不得而知了。”長孫丞相說道,有些淡淡的無奈。
“父親,您和妹妹有什麼計劃?為何不與我商量?”長孫文軒問道,他發現對於父親和王爺所說的,他一點也不清楚,甚至是,完全被蒙在鼓裏。
沈皓軒展開手中的流蘇折扇,湊到長孫文軒麵前,替他扇風,嘴角挑了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文軒,就你這個性格,長孫丞相不告訴你才是正常的!”
長孫文軒反駁道:“為什麼?”
沈皓軒用扇子敲了敲長孫文軒的頭,“枉費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整個京都的貴圈都言傳你謙謙公子,溫潤如玉。隻可惜,長了一個榆木腦袋!那本公子便好心告訴你,當初長孫丞相他們的計劃就是……”
“皓軒。”軒轅宸淡淡瞥了一眼沈皓軒,清冷無寂的眼神,卻含著濃濃的警告。
沈皓軒自知失言,用扇子遮住嘴巴,腳步往邊上一挪,徹底遠離長孫文軒,省得一會兒軒轅宸怪罪他。
“過去之事,沒有必要再提。”軒轅宸淡淡說道。
“王爺,這葉家背後是葉皇貴妃,葉文賦又是與臣並列的丞相,恐怕不能輕易拉他下水。”長孫丞相有些憂心的說道。
畢竟葉家家大業大,與他長孫家一樣,權勢、地位、金錢、三樣根本不差。若是貿貿然的動手,恐怕自己會被沾上一身腥。
對於長孫丞相的擔憂,軒轅宸不置一詞,雙手握著茶杯,淡淡道:“你們可知道,本王與阿容前往南平之時,軒轅景去了一趟漠北。”
沈皓軒搖著折扇的手微微一頓,詫異道:“天一閣沒有收到這個消息,王爺,你是如何得知的?”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渠道。”軒轅宸淡然道。
“這景王去了漠北,所為何事?莫非與漠北有所勾結?依老臣所知,謝大將軍忠君愛國,是斷不可能與景王聯手的,更何況,謝大將軍的女兒不日便要與王爺成婚。”長孫丞相皺著眉頭說道。
軒轅宸走至窗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冷笑道:“軒轅景去漠北無非兩件事,要麼與謝將軍結盟,要麼與漠北亂匪勾結。這後者的可能性比之前者更大一些。”
聞言長孫丞相深深皺著眉,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景王就算再怎麼荒唐,也不至於荒唐到與漠北的亂匪勾結?此事若是被皇上知曉,後果如何,景王莫非不知曉?”
“長孫丞相,您覺得皇上心目中的太子人選意屬何人?”沈皓軒搖著折扇,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