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的唇角勾了抹淺淺的笑容,笑容之中包含了淡淡的幸福之意。商芷情瞧見了戚雲的笑容,也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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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隻聽得一聲驚堂木響,二層酒樓上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一隻手拿著一個驚堂木似的木塊,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扇子。
“你們可知道,明日便是我們越國皇帝的加冕儀式,說起這越國皇帝,也算是個人物,小小年紀就從一幹皇子皇孫之中脫穎而出……”
軒轅宸斟了一杯酒,瓷白色的酒杯,淡紫色的酒色。據說這酒是越國特釀,天下隻此一家,別無封號。
淺淺小酌一口,酒香瞬間充斥口腔,順著食道滑落,清潤無比,喝完之後才有淡淡的灼熱之感。
沈皓軒看著軒轅宸十分享受的模樣,對這酒不禁也起了好奇之心,剛要嚐上一口,就聽見外麵說書之人說到明日便是越國皇帝加冕儀式,眉眼微挑,淺笑道:“呦,竟然趕上了明日的一場好戲。”
“不過一場加冕儀式,何必如此大驚小怪。”謝卿容拿著酒杯,不屑道。
“王妃,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越國皇室鬥爭可比天聖還要激烈。放眼整個天聖國,能與宸王一較高下之人除去軒轅景外,已別無人選。而越國可不同,越國上一任皇帝荒淫無度,這皇子少說也有數十個,能從中脫穎而出的怎會是簡單的人物。
況且,這任皇帝太過年幼,推了戚雲當越國攝政王,越國戚家一家獨大,堪比皇室,能讓戚雲心甘情願當攝政王之人,不容小覷。這越國小皇帝不容小覷。”
沈皓軒搖了搖頭,對謝卿容所言並不讚同,為她解釋道。
“哦?”謝卿容挑了挑眉,說道:“若是如你所說,這戚雲既然有如此本領,何不自立為王,戚家成為越國皇室,豈不是妙哉,何必做那皇帝手中的劍刃?”
“所以我才說,這才是那小皇帝的高明之處,能說服戚雲,能說服戚家。這其中的謀略才華,無一不精。”沈皓軒頭頭是道的分析著,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應和自己所言非虛。
“此言差矣。”軒轅宸否定了沈皓軒之言,說道:“越國皇帝君長佑,是越國皇室突出重圍的一個皇子,此前在坊間從未聽過他的傳言,單憑這一點,便可以斷定,這君長佑是被推出來頂替皇位的。”
“怎麼說?”謝卿容追問道。
軒轅宸將酒杯中的就一飲而盡,這才繼續說道:“也許戚雲沒有野心,但是這戚家,屹立百年而不倒,即使是當初與越國皇帝相輔相成,相互扶持而成長的。
到了如今,幾代人的想法早已變更,怎麼可能還會是與世無爭的模樣,戚家世世代代輔佐越國君王,這其中權利、地位滋生而成的野心,也不知到了何種地步。”
“既然如此,明日去瞧一瞧究竟便知。”沈皓軒建議道。
“嗯。”謝卿容與軒轅宸兩人異口同聲的應和道,恰好他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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