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軒的眼神清淡如水,眼底深處一抹悲傷悄然而逝,謝卿容挑了挑眉,淡淡道:“她若無心,你又何必留情?”
“嗯。走吧。”沈皓軒最後望了一眼越國都城的城牆,似乎在城牆上,看到一個單薄瘦削的身影一閃而過,定了定神,哪有什麼身影,也許隻是自己日思夜想而出現的幻覺。
嗬,自嘲一笑。
轉頭,策馬離去。
方才沈皓軒望著城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煙青色的身影,身材纖細,臉龐消瘦,似是大病初愈般單薄瘦弱。
“怎麼,舍不得?”戚雲站在商芷情的身邊,淡淡的調侃道。
商芷情沒有搭理戚雲的調侃,站定在遠處,默默地目送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馬兒飛馳的速度十分之快,幾乎隻是眨眼之間,他們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若是舍不得,為什麼不下去送他們一程?”戚雲問道,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今日一別,日後恐怕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沒有必要。隻不過是徒增了一層煩惱而已。”商芷情淡淡道,眼神清冷,與謝卿容清冷的麵容如出一轍。
“那個沈皓軒也算是個可靠的君子,你為何死守著,不肯告訴他?”戚雲有些不解,商芷情對沈皓軒感情,外人也許不知,但是他是明白的,也看在眼裏。
提及此,商芷情淡淡的瞥了一眼戚雲,冷冷的眸子中劃過一絲涼薄,說道:“與你無關。”
她的心中自始至終都不曾提起過這樣的念頭,那些責任和負擔,她一個人背負就好。
至於沈皓軒,她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忘懷了。
那個初見之時,搖著流蘇折扇,宛若翩翩公子的英俊少年郎,麵對自己喜歡的耳墜,明明那般拙劣的想要討好自己,卻用錯了方法,惹了不少笑話。
至此一生,即使日後孤獨成疾,也算是全了自己心中的一場辜負和相思。
戚雲見商芷情沉了眸子,斂了情緒,有些無奈和憐惜的搖了搖頭。
商芷情是他青梅竹馬長大的玩伴,他也十分不忍看她如今這副傷神的模樣,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肩負的使命和責任,誰也逃脫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隻是讓她開心一些,再開心一些。
“嘖。”戚雲故作調侃,微微一笑,眉眼之間勾勒出幾分笑意來,“我與你好歹是青梅竹馬,況且本王還是越國攝政王,你竟然沒有瞧上權利滔天的本王,卻看上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你這個眼光,不行。”說罷,還煞有其事的搖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商芷情心中明白戚雲是在開導自己,涼薄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卻口是心非的說道:“聒噪。”
戚雲一聽商芷情的語氣,便知道商芷情的情緒已經有所好轉,心下寬慰不少,拍拍商芷情的肩膀,說道:“我先走了。”
沒有理會商芷情是否回應自己,轉身之時,見到了一個自己萬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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