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景一走,軒轅宸清淡的臉色立刻變了,瞬間下沉,沉的能滴出墨來。

謝卿容見狀,拉著軒轅宸的手掌,有些擔憂的問道:“方才軒轅景同你說了什麼?怎這副模樣?”

軒轅宸緊緊握著謝卿容的手心,神色十分冷凝,道:“他說,希望我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婚禮。”

聞言,謝卿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凝的眸子中殺意浮現,冷聲道:“好一個軒轅景,究竟安的什麼心?我非得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阿容切勿動怒,免得被他抓到把柄。”軒轅宸勸慰道。

謝卿容一個眼風掃了過去,眼底帶著濃濃的殺意,“莫非,我會怕了他不成?”

“阿容,你誤會本王的意思了,如今朝政緊張,即使軒轅景有天大的心思,也不會隨意生出事端來,我們又何必與他計較。”軒轅宸解釋道。

一把將謝卿容拉至自己懷中,緊緊擁抱著她,雙手越收越緊,像是要將她緊緊嵌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謝卿容被軒轅宸抱至懷中,力道大的她差一點就要窒息了,心卻忽然平靜下來,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軒轅宸的後背。

腦海中卻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軒轅景過來宸王府所講的那些話,一字一句之中似乎都別有深意。

“宸,你覺不覺得奇怪,他究竟是如何得知你裝病去了越國,我們一路上一直低調行事,玄武又替我們掩藏了蹤跡。沒可能知道我們的行蹤。”謝卿容疑惑道。

軒轅宸解釋道:“我們將斷魂草交給胡太醫之時,便等於昭告天下斷魂草是我們取來,他自然便知曉了我裝病去了越國。即使他不知道我將斷魂草交給胡太醫,也知道我裝病是為了去越國。”

“也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你裝病的用意。”謝卿容說道。

頓了頓,躊躇道:“隻是,我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確定這斷魂草不會出差錯嗎?”

“阿容,你可知道,這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知曉我們的目的是斷魂草,就連商芷情都知道。他們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將斷魂草給我們,還與我做了一個協議,那麼這斷魂草肯定是真的。隻是不知道到了胡太醫的手中,這斷魂草能否像之前那樣發揮用處了。”

軒轅宸淡淡道,神色自若,似乎對此事已經十拿九穩。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這般胸有成竹,斷魂草若是有意外,皇上豈不是性命攸關?”謝卿容擔憂道。

若是軒轅皇帝是因為斷魂草一事出事,那麼將軍府和宸王府的後果將不堪設想,欺君大罪,重則誅九族。

軒轅宸的手掌輕輕的撫著謝卿容的烏黑秀發,在她耳邊低聲道:“阿容不必擔心,既然我已經知曉此事,父皇如此精明之人,怎會不知?”

“你的意思是……”謝卿容沒有將後麵的話講出來,心中卻已經知曉軒轅宸和軒轅皇帝的用意,他們這是打算引蛇出洞,然後再來個甕中捉鱉。

既可以鏟除後患,又能一勞永逸。

心思深沉,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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