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容被葉丞相一番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言辭氣笑,眉毛一揚,眉宇之間顯出幾分戾氣和殺意,唇畔的冷笑仿佛淬了冰雪的刀鋒,刀刀割進皮肉,刀刀綻開如花般冰冷的凝雪。
“這斷魂草是我費勁心血才從越國皇室取來,至於皇上為何不醒來?與我何幹?與我將軍府何幹?葉丞相這顛倒黑白血口噴人的能力,實在讓我佩服。”
“你!”葉丞相食指指著謝卿容,一口氣悶在喉嚨口,不上不下,順其之後,才有些不悅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子。”
說著撩起官袍,跪倒在長孫皇後的麵前,沉聲道:“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皇後娘娘執掌鳳印,此事還望皇後娘娘拿個主意,切勿包庇小人。”
話中之意始終表明謝卿容犯了死罪,希望長孫皇後能夠秉公執法,不能因為謝卿容即將嫁入宸王府而包庇罪人。
長孫皇後麵如沉水,平淡無波的掃了一眼葉丞相,一言未發。
反倒是葉皇貴妃見到整治謝卿容的機會來了,心中洋洋自得,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精光,在一旁添油加醋:“葉丞相所言極是,本妃相信皇後娘娘一定會像皇上那樣秉公執法。”
借用皇上的由頭敲打皇後,葉皇貴妃的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著實有趣。
謝卿容冷眼旁觀葉丞相和葉皇貴妃兩人的一唱一和,忽然不想再多做解釋,讓長孫皇後為難。
軒轅宸靠近謝卿容的身邊,用力地握著謝卿容的手心。
深邃的眸子注視著謝卿容,雖然眸光之中清冷淡然,謝卿容卻還是從眼底讀到了一絲關心和擔憂。
軒轅宸蠕了蠕唇,似乎在說些什麼。
謝卿容讀懂了軒轅宸的未盡之言,略微抿了抿唇,定定的點點頭。
“母妃,此事,孰是孰非,您來定奪。但是兒臣相信,阿容並不是加害父皇之人。”軒轅宸忽然出聲,提醒正在沉思的長孫皇後。
屋裏眾人聽到軒轅宸的前半句話,都微微一愣,什麼時候,軒轅宸也變得這般好說話了?
不過聽到後麵那句話,眾多知情者也隻是無奈的笑笑。
軒轅景冷哼一聲,不屑道:“如今父皇昏迷不醒就是最好的證據,三弟你又何必包庇她?”
長孫皇後冷冷地視線掃過軒轅景,那張素來端莊秀麗的容顏上,此刻陰沉沉的,沉的如水一般,麵無表情的說道:“誰對誰錯,本宮自有判斷。無需幾位在這裏當斷案的欽差,有這個閑工夫,不如關心關心朝政。”
軒轅景極不情願的閉嘴,噤聲。
“謝氏卿容,因其所取斷魂草,致使皇上昏迷不醒,即日起,打入天牢。皇帝一日不醒,謝卿容一日不得釋放。”長孫皇後嚴肅的宣布道。
“皇後姐姐,這處罰會不會太輕了?這謝卿容危害的畢竟是皇上的性命。”葉皇貴妃小心的提議道。
心中卻十分憤憤不平,這個懲罰對於謝卿容來說,實在是太輕巧了。
長孫玲瓏到底還是在包庇謝卿容。
“本宮做事,哪容得上葉貴妃質疑。”長孫皇後涼涼的瞥了一眼葉皇貴妃,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