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都知曉,隻是我總覺得事有蹊蹺。”謝卿容心中有疑慮,書房內並無外人,便直白提了出來。
“哦?”軒轅宸反問道:“阿容覺得哪裏有不妥當之處?”
此時軒轅長歌也已經擦幹了眼淚,方才悲傷地情緒已經沉了下去,聽見自家嫂嫂的話,便乖巧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認真的聽謝卿容分析。
謝卿容走進書桌上,書桌上攤著漠北軍情圖,素手指著漠北冷聲道:“我可不信,烏環此時派二十萬大軍壓境,目的是為了攻入漠北。若是真想攻入漠北,早就該動手了,否則,何必與天聖耗這麼多年。”
謝靖駐守漠北的十多年,與烏環之間發生過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戰事,但是從來沒有哪一件戰事能讓烏環動用二十萬軍馬。
事有可疑。
軒轅宸應下謝卿容話,讚同道:“確實很可疑。父皇心中肯定也清楚,烏環定有別的目的,隻是大軍壓境,百姓人人自危,皇室若是不作出一些舉措來,難以服眾。若是人心渙散,不可謂得不償失。”
軒轅宸將其中的利弊說與謝卿容聽。
謝卿容轉念一想,確實如軒轅宸所言,平常百姓隻知大軍壓境,不會深究背後的用意,隻會想到自己眼前的生活是否安寧,隻會盯著皇室是否派人來保護他們的安危。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話確實不假。
謝卿容沉了沉眸子,思索片刻後道:“我會扮作士兵,跟著軍隊。”
沈皓軒心中一驚,麵上卻是漫不經心的嬉笑模樣,道:“王妃,這可不是玩鬧。軍中規矩甚嚴,若是被發現,王妃可知其中利害。更何況,這行軍打仗,腦袋都是別再褲腰帶上的,若是王妃有什麼好歹,請王妃切勿將此當做兒戲。”
沈皓軒是真心擔心謝卿容的安危,行軍打仗不是殺人,講究的不是暗殺或者刺殺,而是戰場上無數刀光劍影的廝殺。
稍不留神,命就會留在戰場上。
更何況,王爺也不會允許王妃獨自上戰場。
然後下一秒,他心中的想法就被王爺啪啪啪打臉。
“好,隻是阿容要照顧好自己,切勿讓自己受傷。阿容若是受了一絲一毫的傷害,便立刻回京。”軒轅宸淡淡的囑托謝卿容。
他想的很清楚,比起在京都讓她做一隻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他更希望阿容能夠成為在藍天翱翔的飛鷹。
“你日後不會後悔?”謝卿容問道。
雖然軒轅宸答應了她,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一絲懷疑。
“不會。”軒轅宸堅定的說道。
一雙好看的鳳眼之中充滿著堅定的神色。
既然她不喜歡朝廷奇詭的算計,那就去戰場上磨煉意誌。
謝卿容冷凝如冰的眸光中瞬間柔和下來,深邃的眸中閃過三分溫柔之色,望著軒轅宸的目光格外柔和,唇畔含笑。
她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軒轅宸對她的喜歡已經更深了,願意將她放出去,翱翔天際。
沈皓軒看著軒轅宸和謝卿容兩人之間洋溢的溫馨之情,淡淡的搖了搖頭,心中感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