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有個男子拉了拉這個言語十分放肆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掃視了四周,小聲道:“你別這樣,萬一……”
那男人推開男子的手,眉目之間的不耐煩之色十分明顯,不屑道:“老子才不怕那群隻會嚼舌根的娘們。再說了,要不是你父親擺脫老子,老子才不會帶你這個身上沒幾兩肉的人出來見識世麵。”
那男子聞言,縮回了手,安靜的低垂著頭,誰都沒有發現這個男子低頭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惡毒和恨意。
那一副老子最厲害的男人還在那高談闊論,“花月教都是一群娘們,好端端的非得做什麼邪教,還不如嫁個男人相夫教子。”
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謝卿容從頭到尾麵無表情的聽完這些人的談論,隻覺得這個時代的女子真可悲,居然淪落到隻能相夫教子的地步。
微微皺眉,淺淺抿了一口,碗中清澈透明的酒水。
豈料,這客棧之中,魚蛇混雜,有自詡正道之派的偽君子,也有一些歪門邪道,比如花月教。
不巧,花月教正有四個穿著白衣,眉清目秀,卻眉眼冷凝的女子坐在客棧休息用膳。
聽見此人的大放厥詞,心中怒意高漲。
其中一個白衣女子站起身,銳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那個男人,冷冷道:“你這男人,講話未免太過粗魯。”
那男人臉上一堆橫肉,見到是一個小娘們挑釁自己,不屑的撇撇嘴,反駁道:“老子不過是辱罵幾個花月教的女子,你又不是花月教的教徒,教育其老子來,真當老子怕你。”
說罷,拿起桌上的長刀,氣勢洶洶的,好想要跟這個女子打起來一般。
“很不巧,本姑娘便是你口中的花月教教徒。”那白衣女子雙手環胸,一柄長劍同樣環在胸前,眉眼之間的冷凝和狠厲快要滿溢。
那男人輕佻的吹了聲口哨,若是一個翩翩公子來做,定然十分風雅,然而輪到他,怎麼看怎麼猥瑣。
其他坐著的三個白衣女子的手握著桌上的長劍,隻要這個男人敢拔刀,她們就會拔劍。
謝卿容,軒轅宸等人十分無奈,他們隻想在這裏安生的用個膳,怎麼都能碰上滋事挑釁的刺頭。
姬如風唇角含笑,顯然對此十分感興趣,微笑道:“一路上有源源不斷的好戲,真是不惜此行。”
軒轅宸將喝空了的碗放置一邊,拿起酒壇,慢條斯理的倒酒,淡淡道:“姬公子這麼喜歡看戲,怎麼不請個戲班子在園中,慢慢的欣賞。非要千裏迢迢從漠北來天聖,當真是好閑情。”
姬如風眉眼一挑,自有一股風味在裏頭,湊近軒轅宸,“家裏的戲哪有外麵的戲這麼精彩,不帶重複,精彩絕倫。你說是不是,宸~王~殿~下~”
最後宸王殿下四個字咬的極輕卻極長,除了謝卿容所在的這桌人可以模模糊糊的聽到。
軒轅宸俊眉微挑,雙眸之中一片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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