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會死人的,你快點……”
這是自以為臉大,端著所謂的一腔慈祥臉,對著我好意相勸的。
我對著他們嗬嗬兩聲笑,真想翻個白眼過去。
不會死?
一滴就好?
那你們也給我來一滴心頭血啊。
不過我忍了忍,忍下來。
“這位姑娘,你還是試試吧。”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的人,雖然是用著相勸的語氣,可是那眼神卻滿滿都是威脅。
看著他們,我輕輕的笑了起來。
“好啊,我試試就試試。”握緊了手裏頭的荷包,我能感覺到那裏麵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發熱,剛開始的時侯,隻是溫熱,可自打我踏上這個玉台階,這東西就一點點的升溫,和眾人說了幾句話的當,這東西竟然開始燙手。
這讓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當初崔判官把這個東西送給我的聲音說的清楚,隻要遇到和楚青衣有關的,這東西就會有異動的。
但到底是什麼異動,他卻沒和我說。
可這東西自打到了我身上,一直沒什麼變動。
直到今天,一再的發光,發熱。
到了這會兒更是燙手。
這讓我覺得,這玉台階上肯定有什麼東西是和楚青衣有關的。
可是這玉台階上什麼都沒有啊。
除了,半空中的玉棺。
深深的閉了下眼,我抬了腳,一步步向前走,“好啊,我就用我的心血頭來開棺就是。”
“姑娘高義。”
“姑娘聰明,不管此事成與否,我們長留派欠姑娘一個人情。”
“是啊,我們長春派也是……”
一看有人表態,後頭自然有人紛紛跟著附和。
我站在一側聽著,輕輕勾了下嘴角。
這些人可真真是打的好算盤呀,空口許諾,且又是對著一個他們眼裏注定要死的人?
我笑意盈盈,“那麼,我在這裏可就多謝諸位了,隻是,我有點害怕,而且心頭血一去,肯定是要虛弱的,可這裏的情況相信大家也都看到的,我,我想……”我在那裏咬緊了嘴唇,看著他們的眼神來回遊移著,半天不再說話,這把有些性子暴的給急壞了,最後,不知道是誰忍不住,直接喊了出來,“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好了。”
“是啊是啊,咱們可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的,姑娘有什麼想法隻管說。”
一條繩上的螞蚱?
就算有那條繩子,我敢肯定,我也絕不會被他們算到一起的。
不過,現在嘛,這些話多說無益。
“即是這樣,那我就直說了,剛才有幾位大哥說要給我藥呢。”
我這話一開口,立即就有人黑了臉。
不過,看到周圍幾個人都把眼神投注到自己身上,這個年輕的男人恨不得伸手抽自己一耳刮子:他剛才多什麼嘴?不過瞧著眼前想用沉默來抵賴是不行的了,他一邊肉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臉色沉沉的丟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給我,一邊衝著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心頭卻是氣的要炸開:這個女人,竟然敢占他的便宜?
回頭看她怎麼死!
剛才出聲的幾個人我可都是記在眼裏呢,看到一個人拿出了藥丸,雖然不知道藥效如何,但我還是收了起來,然後,我又把眼神落到了不遠處人群裏頭的幾個人,“你們幾個呢,不是說也要給我恢複的藥嗎?”
“……”
幾粒藥拿到手裏頭,我看也不看就放到了懷裏頭。
我可不會在這個時侯用這些來曆不明的東西。
看著我慢悠悠的動作,對麵的不少人都抽了下嘴角,最後,又是一個忍不住的跳出來,“我們把藥都給你了,你還不趕緊動手?”他說話的時侯眼神裏頭已經帶了厲色,分明是在告訴我,可別不識好歹,你要是敢再拖延下去,那我們說不得可就要自己動手了。
我理解他眼裏頭的意思。
微微一笑,點頭,“好啊,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不等那些黑沉著臉的人開口,我直接把眼神落在一側的幾個道長身上,“這幾位是茅山一派的吧?我也不求多,給我一百張護身符就好。”微微的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這裏頭危險的緊,心頭血一失我又沒有自保之力,這符啊什麼的,總是能護我一時半會的,說不定,就有了生機呢?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道長雖不是佛門子弟,可卻也是道家德高望重之輩,應該,不會吝嗇於區區幾張紫符吧?”
我這一番話說的幾個道長嘴角直抽抽。
一百張,區區幾張?
他們也想要區區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