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從小她就特怕黑,不過現在的情況她也顧不上許多了。檢查了身上的口袋,該拿的都拿了,房裏沒有繩子,就拿起早就用被單做成繩索綁住櫃子的一腳,順著繩索往下爬去。
一邊爬一邊還在擔心會不會被保鏢發現,幸好隻是二樓,就快要落地時,繩索突然斷了。
“砰”的一聲,夏妍掉了下去,痛得她咬牙切齒,皺著眉頭,愣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要不然這一切都白費了。
外麵黑乎乎的一片,隻有別墅裏有少許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倒是可以檢查一下身上的傷。
除了小腿和手臂有少許擦傷以外,倒是也沒什麼大問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山下走去。
待夏妍趕到紀家住宅區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身子疲憊不堪,也有些狼狽,香汗淋漓,看上去好似隨時都要倒下似的,可當她走進紀家住宅區時,臉上是帶著笑的。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才是她的家,不過在她心裏早就把紀家當成她自己的家了。
托著疲軟的身子向紀家走去,心裏還在想,這麼早大嫂應該去上班了,少軒應該還在,想到這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雖然覺得很累,很困,很餓,很渴,也很疲憊,可一想到紀少軒,她的心裏卻是甜蜜的,幸福的。
這幾天被關在房裏,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發呆,想著跟紀少軒的一切,在紀家的一切。
她消失了這麼久,不知道待會兒見到紀媽媽她們應該怎麼解釋呢?
算了,不想了,見到了再說吧!
“叩叩叩!”
夏妍站在紀家門口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回應,心中覺得奇怪,這個時候不是都在家麼?敲門怎麼會沒人應呢?
“咦?你不是少軒的小媳婦嗎?你婆婆怎麼樣了,醒了嗎?”
說話的是同一層樓的陳阿姨,平時也是見過夏妍的,見過幾次麵打過幾次招呼的。
夏妍一聽,暗叫不好,果然出事了。
“陳阿姨,你的意思是我媽現在在醫院對不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媽到底怎麼了?”夏妍緊緊抓住陳阿姨的雙臂心急的問道。
聽了陳阿姨的述說,夏妍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其實陳阿姨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她隻知道有人拿錢給紀媽媽,被紀媽媽拒絕了,好像還拿走了什麼東西,紀媽媽去阻攔,結果就暈倒了。
不過夏妍卻是猜出來了,跟陳阿姨打了招呼,便果斷的下了樓坐上計程車,趕去醫院。
心裏很是氣憤,她選擇跟夏老頭攤牌,就是想把她跟紀少軒的關係搬到台麵上,讓所有人都知道。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好似見不人一般。
可她萬萬沒想到,夏老頭會這麼做,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怎麼可以用錢來侮辱少軒,侮辱紀家的人。
現在也不知道紀媽媽病情怎麼樣了,想到紀家人一整晚都在醫院,想必情況非常嚴重。
如果紀媽媽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叫她以後還怎麼有臉見少軒,見紀家的人,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選擇跟夏老頭攤牌,紀媽媽也不會被氣暈。夏妍此時非常懊惱和自責,是她太自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