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你在嗎?]
[善小姐?你怎麼到廚房來了?]看到光彩照人的善小姐呆在這簡直格格不入。
[想見你,所以就來咯。你進府這麼久我都沒有來看過你,在這裏還習慣嗎?]
[習慣,奴婢一切都好,有勞小姐費心。]不敢有絲毫的逾越,段亦然恭恭敬敬的回答。
[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變了?]善琦不明就理的問。
[小姐是小姐,下人是下人。]依舊是那平靜恭敬的口吻回答。
[可我沒當你是下人啊。走,我們到花園去說。]說完不由分的拉起段亦然的手向花園走去。
[小姐找我到底所為何事?]不露痕跡的撇開一直拉著自己的手,段亦然站到一旁。自己真的不習慣別人這樣接觸自己。
[也沒什麼事啦。不過你知道大漠那個地方麼?]好似很不經意的拿起一杯茶問道,其實眼角的餘光全在觀察亦然的一舉一動和臉上的神色。
[大漠?就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大漠？]亦然不懂為什麼小姐突然問起大漠來。
[看來你讀過書。]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呃……小時候聽娘講過。]
[小時侯聽娘講過就一直記到現在啊,真難得呢。那你對大漠有什麼看法?]不再追究讀書的事,善琦準備進入正題。
[其實我覺得大漠還好啊,雖然很多人都說大漠的生活很苦,可是大漠也有它的一番風味啊。蒼涼,寬廣,一望無際。讓人覺得世界都為之開朗起來。而且大漠的人很豁達的,他們不拘小結,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在乎外人的眼光,隨心所欲的生活。我覺得大漠和我們這裏很不相同呢!我想啊大漠的風都應該是凜冽的。]一說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段亦然就開始沒完沒了了。[呃……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一緊張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開始以“我”自稱了。
[沒有,你說的很好。看來你以前應該是讀過不少書的。那現在如果我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到大漠去?]善琦很小心的問。
[現在?我……奴婢還沒想過。]眼望著地,段亦然比善琦更小心的回答。
[既然你對大漠那麼充滿幻想,那麼我就成全你,讓你去大漠吧!]不等她的解釋,善琦就把段亦然的話自動過濾成想去又怕主子不答應。
[不是的小姐,奴婢隻是現在還不想去。]段亦然有些緊張的望著善琦，她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為什麼小姐那麼希望自己到大漠去?絕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小姐為什麼要把她趕走。[難道是奴婢做錯了什麼事,所以小姐想把奴婢趕走嗎?]就算被趕走也要有個理由吧。
[不,你沒有做錯什麼真的。我……我隻是覺得你很想到大漠看看就滿足一下你,那你不想也就算了吧。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是。]不明白小姐為什麼突然那麼不自然,段亦然也沒有多想就退下了。
亦然,對不起了!
今天的天氣真好,晴空萬裏,碧空如洗。微微的風夾著幽幽的花香,好個愜意的早晨!站在後花園的善琦靜靜的看著善王府的一花一草,今天她就要離開這個養育她十七年的家了。自己應該開心才是,可一想到將要做的事,她的心禁不住的顫抖。這樣做到底好不好?誰來告訴她。外麵的喧嘩聲越來越大,她知道不能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