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已經被關進了天山上的天牢,這天牢也隻是暫時關押赤夜之地,具體對於她的懲罰將會在三天之後公布,是生是死,現在都完全掌控在了天帝的手中。
“這看上去怎麼也不會是一個凶惡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那般殘忍地事?我還真是想不通。”在天山天牢中看守赤夜的一個天兵看著赤夜這樣說道,其眼中還帶著一抹探究。
“我聽說她還算得上是神鳥,這真是知神知麵不知心,你也不用想不通,那壞人和好人豈能是你一眼就能分辨,更何況這還是咱們惹不起的‘小神’。”另一個天兵無奈的回應先前說話的那一位,還加重了那‘小神’二字,這便不難看出他們並沒有將一區區的神鳥鳳凰看得多重,更多意味的反而還是諷刺。
天界的神、仙他們看得多了,各種神物自然也見得不少。這赤夜現在算得上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犯了大事的鳳凰,他們又豈放在眼裏。
赤夜縮在天牢的一角,雙手環抱著自己冰涼的身體,將臉埋進腿間,她現在也不想聽他們究竟是在說些什麼,是否與她有關她都不在意。或許她就該要死在這裏了,她還需要在意些什麼,赤夜真是想不到。可她在現在這個時候,卻仍然想到了暮起,她想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想到她。
喝,赤夜苦澀地瞥了瞥嘴,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他是天界神尊,而她,不過是塵林的鳳凰,她怎麼能奢望他會將自己放在心上。她去到孤神殿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現在這個接近於,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暮起今夜突然覺得孤神殿顯得格外清冷,這讓他分外不習慣。想要回殿中靜心修煉,卻如何也提不起這心思。經過赤夜住過的房間,暮起還是不受自己控製地讓視線在那裏做了短暫的停留。
“你現在已經達成了目的,我勸你還是早些收手為好。”白邑慢慢走進雪仙宮,對著正在擺弄雪花的洛雪說出這句話,其實白邑對於剛才那件事會與洛雪有關也隻是猜測,而現在來這雪仙宮是要試探,對她說那句話便是試探的開始。
“白邑神君這話是何意,洛雪愚鈍,聽不大明白,還請白邑神君明示。”因為赤夜被打入天牢之事,洛雪心情甚好。她都已經好幾百年都沒有心思打理這雪仙宮的雪花了,今日倒是有心情親自動手。
可洛雪沒想到此刻白邑神君會突然到訪,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她在幕後主導的嗎?洛雪在心中胡亂推測,雖然她已經極力保持鎮定,平靜地與白邑對話,可是心中早已有些慌亂,好心情在方才一瞬已經蕩然無存,隻是迫於現在的情境,她也不能表現地太過明顯。
“白邑話中是何意思,洛雪仙子心裏必定十分清楚,白邑認為已無需多說。”白邑收了手上搖晃的扇子,走到洛雪身邊,拈起她手旁的一片雪花放到嘴邊將其吹散。
“若是真是要白邑將話都說個明白,也並非不可,隻是這不免會讓洛雪仙子有些難堪,白邑自當覺得,還是不說為好。”白邑收回方才拈過雪花的手,重新將玉扇化到手上,最後揮手打開。白邑先前的試探已經得到了結果,他現在已經完全肯定了洛雪必定與毒藥黑命絕一事脫不了幹係,說話的語氣不免更多了幾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