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這是侄女兒對沈兄的一般期盼之意?”
“久聞沈家五小姐飽讀詩書,倒是沒想到,三小姐也是才女一枚,倒真是一個才貌雙全了。”
“沈兄,這好事可都讓你給占盡了。”
沈闌汗顏,雖然沈芙有此才學,也是讓他所意外的,可這個時候,這份對自己女兒所不了解的心虛,是如何不能讓外人給瞧出來的。
“那裏那裏,這孩子整天閉門不出,就知道讀一些亂七八糟的詩呀詞呀!誰知最近這番亂七八糟的習慣是給這些古人詩詞給點醒的,哎!這幸好是在自己家裏,不然到別人家裏還以為我這個做父親的苛待她呢!”
沈芙在旁邊接口道。
“哪有?父親,那可都是千金難買的好詩。”
沈闌立即做了一個對女兒無可奈何的無原則父親。
“看看,還千金難買,你可知千金能讓多少尋常百姓家一整年都衣食無憂?”
沈芙立即道。
“芙兒不必知道,您這個兵部侍郎知道就成!”
瞬間所有人哄笑一堂,沈芙趁機福了福身,轉而離開,本來與眾人一起的李雅言,也不聲不響的跟著她步開,低聲在她旁邊道。
“今天你這麼不聲不響的穿了個不失禮,卻也不頂出彩的棉錦衣,戴了個雖然別有風味,卻有點不合你身份的金骨釵,當真是為了給自己父親這番祈願?”
對於聰明的人,再多的謊言都是可笑的,所以沈芙也不做可笑的事,在他麵前無比坦誠的直言道。
“不是,我隻是不喜父親給我的那套好像包個大紅包似的,唐紅琉璃裙,又不想穿那些複雜的蜀繡錦羅裳。”
李雅言忍俊不已,又問。
“那你是真心喜歡讀書到千金難求?”
沈芙也搖頭。
“不喜歡,也是無聊到沒辦法,又不想學人家說三道四的長舌婦,隻好拿來打發時間。”
這回李雅言沒有忍住了,更是沒忍住調侃她。
“現在我知道令弟為何不喜讀書了,原來這是血脈相傳。”
說到自家弟弟,沈芙忍不住辯解。
“那我也沒有難到坐不住板凳呀?可見不是血脈相傳,還和教的人有關,度過剛開始那幾天後,這段時間阿州他們學的也很好呀?可見與教書先生也有關係。”
李雅言笑的更為暢懷,看著她的眼睛熠熠生輝道。
“我現在感覺到,你果然還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了,本來我還在想著,同為雙生子,你不過比令弟大那麼兩個時辰,怎麼就如此心智成熟?現在看來,不過都是表相,你還是真是膽子不小,這種情況下都敢睜著眼說瞎話? ”
沈芙有點不以為然。
“他們喜歡,我能又什麼辦法?”
李偉豔點頭,頗為認同她的想法,也對今天知道她有讀書的習慣更為刮目相看的。
“不過知道你會讀書其實還是挺意外的。”
沈芙笑他。
“你該不是也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好吧?”
李雅言當即搖頭。
“不不!我怎麼會這樣認為?我隻是覺得你總能讓我有驚喜的地方。”
沈芙苦笑,不聲不響的慢出一句。
“如果總是這樣的話,可不見得是好事。”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的她與李雅言之間的頻繁互動,幾乎可以說是全程與他交流的事落在了不知一個有心人眼中,其中首要的便是頻繁往這邊張望的沈闌,以及帶著自家女兒與各個大人夫人見人的大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