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銀票,快來人救活,我的銀票!”頓時駱勤心疼的大喊大叫,令人搶救被火損毀的銀票,趁亂之時,邱鴻軒帶著苑苑逃脫了。
“苑苑,你堅強一點!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邱鴻軒不停策馬,向城門奔去。
駱啟霖立刻在奉天室召見了瞿浩然,他心裏放不下福建的事情,到現在瞿浩然還沒給他回複,“如何?接應的人又沒有見到苑苑與邱鴻軒?”
瞿浩然神色凝重,搖了搖頭,跪下回道:“啟稟聖上,邱大人與葉姑娘奪得賬本從留候府離開後便失去了蹤跡,有人見葉姑娘身負箭傷,遂邱大人為追兵所逼,一同縱身躍入河中不見了蹤影,生還的可能性沒有多少!”
聽聞後駱啟霖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連說了幾個“不可能!”他突然起身,抓住瞿浩然的肩膀,用力地搖著,質問道:“苑苑與鴻軒水性極佳,不可能死,他們一定是漂到下遊被救起來了,搜!派人去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瞿浩然領旨退下,隻剩下駱啟霖一個人眼眶發漲,雙目猩紅的在殿內,從懷中摸出一枚小小的耳環來,這是第一次與她共枕時她掉落的耳環。
“不會的,苑苑不會死!不會的,我還在等她,她怎麼可能離我而去!”駱啟霖嘴裏不停地嘟囔著,好像是瘋魔了一般。
……
“苑苑!”昏迷中的邱鴻軒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的最後記憶就是在他抱著苑苑跳入河中求生為止,然後便是被激流衝走,眼前出現了一個孩童,紮著一雙小髻,雙目明媚,單純可愛,被他驚呼嚇得一愣,向後退了一步趕緊跑開了,口中大喊著,“姐姐,他醒了!”
沒一會兒一個身著布衣,荊釵挽發極為樸素的女子端了一碗藥進來,雙目明亮,笑容清爽,眼角帶著一顆淡淡的痣,行動並不是忸怩的女子。
看了看邱鴻軒臉上的一些小擦傷後,說道:“既是醒了,快把藥喝了吧!”邱鴻軒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腕,焦急的問道:“你救我的時候我身邊有沒有一個女子,不對!是一個男子”
“你放心吧,那位姑娘已經脫離性命之憂了!”她放下藥碗說道:“你在昏迷中還死死的拉著她身上的腰帶,掰都掰不開,後來隻能用剪刀剪斷她腰帶的一小段才將你二人分開,不過也是為她療傷之時,我才發現她竟然是個姑娘,女扮男裝,就說哪裏有男子生的如此好看。”
聽麵前的這位姑娘一說,邱鴻軒終於是安下心來,問道:“那她現在身在何處?”
“在另一間屋子裏養傷,她身體很虛弱,你喝了藥就去看她吧!”那女子一雙好看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邱鴻軒,將藥碗端起來重新遞與邱鴻軒。
“我叫翠羽,是這山間獵戶的女兒,我爹在山間打獵時在河水的淺灘發現了你們二人!他現在上山采藥去了,囑咐我照顧好你們兩個。”
翠羽看著邱鴻軒將藥喝完,對他說道:“你快休息吧,身上幾處劍傷,也是要靜養的。”
“我想看看你們救得那位姑娘,不然實在是放心不下,還請翠羽姑娘帶我前去。”既是邱鴻軒執意要去,翠羽隻好帶著他去了自己的臥房,隻見苑苑還在昏睡中,躺在很簡陋的床帳裏,不過身上的箭已經拔掉,並敷了草藥,傷口包紮整潔。
“這是她的東西,看上去極其的珍貴,你還是替她收起來吧!”翠羽從袖子裏拿出來一把匕首,正是啟霖小匕,邱鴻軒接了過來心中酸楚,苑苑如今這般飽受折磨都是為了太子,而此刻京城方麵的情況他們是一無所知,這一斷了聯係,恐怕太子也是會焦急萬分。
翠羽以為兩人是戀人,所以邱鴻軒才如此的擔心,便寬慰道:“你不要傷心了,好歹撿回了一條命,你這般的傷心,她知道了心底裏也不好受。”
“翠羽姑娘,不知道我們現在身在何處?”邱鴻軒抬頭問道。
“這裏是雁翎山穀,再向南行二百裏就進入福州城了!”
原來他們二人在水中順流而下漂了兩百裏,“那我們除了途徑福州城還能離開福建嗎?”邱鴻軒考慮到福州城內現在一定是戒嚴,駱勤必定會通緝他二人,若能是繞路而行,待苑苑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便可回京。
“也能,就是要走水路,好遠的!向北去坐船到瀛洲,再從瀛洲坐船前往浙江,就出了福建了。”翠羽正說話間,床上的人有了輕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