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走過去將衣服拿了起來,身後的姚瑾宸批了外衣起來,福了福身子說道:“皇上昨晚醉了,臣妾怕皇上冷,所以褪衣侍寢!”
“朕還要上朝!”駱啟霖將鬥篷披在身上,一推門劉牧就站在門外候著,駱啟霖看了他一眼說道:“賜藥,不留!”其實他自己什麼也記不清了,甚至是否寵幸姚瑾宸都記不得了,可還是這麼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皇上走了,姚瑾宸將衣服穿好,劉牧就等在門外,既然皇上吩咐要用避子湯他隻能照做,於是向姚貴人福了福身子說道:“貴人,時候不早了,還是回卿明宮歇息吧,一會兒敬事房就會將避子湯送到!”
“這裏就是絳雪宮?葉氏住的地方?”姚瑾宸環視了一圈,果然是除了永延宮最好的宮殿,要比永延宮還要精巧幾分。
“貴人,這皇貴妃可是有複位的聖旨的,望小主還是敬重一點稱呼為皇貴妃為好!”劉牧提醒道。
“劉總管,葉氏已經走了,還打算將這絳雪宮留著那是皇上長情,可是又能留多久呢,在身邊是都記不多長久,若是不在身邊,恐怕就跟不值得一提了!”姚瑾宸心裏頭信心滿滿,隻要她有些時日,定能用手腕將皇上的心勾過來,到時候什麼燁皇貴妃,連皇太後都不記得!
“貴人還是回宮吧,畢竟一會兒避子湯送到了,冷了就不好了!”
劉牧一提起避子湯,姚瑾宸的臉即刻難看了起來,她開始討厭這個太監,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劉牧看著姚瑾宸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冷哼一聲的說道:“什麼東西!”
姚瑾宸雖然並沒有被寵幸,但是在外人眼中卻是另一番情景,皇上在燁皇貴妃離開這麼久之後第一次召幸妃嬪,而且居然是在絳雪宮,難道皇上要開始寵愛姚貴人了?
而且昨晚房昕瞳被趕走,更是傳開了來,侍女毓秀心中焦急的向絳雪宮這邊走,昨晚上貴人被帶走後一直沒回來,她擔心的緊。
“貴人!”毓秀驚呼著朝姚瑾宸跑了過來。
“慌慌張張的!”姚瑾宸瞪了她一眼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毓秀連忙說道:“一早上奴婢出來就聽見風言風語的,奴婢正擔心小主呢!”
“哦?外麵都風言風語了些什麼?”姚瑾宸問道。
“都說昨晚昕貴人被趕了出來,是小主侍寢的,看來小主是要得寵了,皇上這麼久都未寵幸妃嬪,看啦待小主與眾不同!”
姚瑾宸哼了一聲,宮裏的人不僅是勢利眼還都愛嚼舌頭,昨晚上的事情一早起就沸沸揚揚的,“小主,皇上可是寵幸小主了?”毓秀問道,因為她覺得姚貴人的架勢和精神不大像。
“算是吧!”姚瑾宸瞪了她一眼,問的如此唐突,“總有一天我會讓皇上離不開我!”
姚瑾宸容貌美豔,每當秀目圓睜得時候,總是有些凶狠之氣,此時便是如此,看得毓秀微微有些害怕。
苑苑和萬卿如帶著詩琳娜到了山寨門前,今天出奇的沒刮風,幹冷幹冷的天氣不停地有樹枝被凍裂的聲音,幾乎是滴水成冰,苑苑穿了兩件冬衣依舊是手臂發涼,詩琳娜看著鬆開她的手的苑苑目中含淚。
苑苑用隨身帶著的白色絹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安慰道:“詩琳娜不要害怕,你不是一直想離開青木寨嗎?現在你自由了,如願以償了,去吧!路上小心。”
詩琳娜緊緊地拉著苑苑的手臂不想離開,一把抱住了苑苑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萬卿如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禁流下眼淚來,連忙用手背抹了去讓場麵顯得不要這麼煽情。
青木寨的弟兄們都趕來為喬準送行,眼光裏透著不舍,喬準臨走時交代道:“我暫且不在青木嶺上這幾日,萬事皆有二當家和三當家做主,申先生和兩位姑娘是客人,一定要好生照顧,不得無禮!”
喬準看向苑苑濕潤的眼睛,兩人略一點頭,心中的千言萬語似乎已經不言自明,詩琳娜上馬隨著喬準趕著天黑下山,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詩琳娜是女孩子,雖然騎術精湛,可是她卻力氣小,胯下的馬匹是一匹成年的公馬,跑得快了難以駕馭,所以兩人不得不在冰天雪地裏放慢了速度,直到天色蒙蒙亮方才從青木嶺出去,那林子邊擺茶攤的老頭還在呼呼大睡中。
“行了一夜的山路,我們先住下吧,白天裏不好趕路太惹人注目了!”喬準目光環視四周說道,詩琳娜也是疲憊至極,牽著馬點了點頭,所以二人便尋了一處小客棧住了下來。
“喬……大哥,這裏離京都遠嗎?”詩琳娜及時改口,差點暴露了喬準的身份。
“不遠,從這裏在走上百裏多的路程便到了京都,隻要快馬加鞭一夜即可!”喬準便是從京都來到青木嶺落草為寇的,所以他對京都了解也是不了解,畢竟一別京都已經是近十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