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邑此時心裏隻想著,如果他今日得到了這枚金牌,會不會向皇上要自己,光心裏想想,酈邑便臉上紅了一大片。
“淑慎,你怎麼?臉色紅成這樣?”苑苑問道,眼睛沿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鄒衝。
“沒!沒事!有些緊張而已!”酈邑公主尷尬一笑。
這時下麵突然響起了擂鼓的聲音,好像是響起了悶雷一般,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比武場,隻見八位比武者一身窄袖常服背著箭囊出場。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後麵的昕貴人小聲的問道,許才人解釋道:“比試箭法,十步之外懸掛一個方孔銅錢,誰的羽箭能夠擊中銅錢便算獲勝!便可以晉級下一輪比賽!”
“這銅錢這般小,如何能射的中?”曹寶林驚呼道,姚瑾宸瞪了她一眼沒見識,倒是許才人很有耐心的說道:“這比試箭法也考的是技巧,那銅錢後麵掛著一麵鑼,銅錢孔就對著鑼心,若是推斷出鑼心位置,射箭速度快而穩,且雙臂有力擊穿銅錢便可以中了!”
酈邑雙手緊握,她害怕鄒衝沒有擊中怎麼辦,而且他還是第一個,苑苑見酈邑已經發抖,便說道:“聽聞上林令鄒衝可是神箭手,今日真是一飽眼福了!”
果不其然,鄒衝第一個射箭,且一擊即中,那銅錢被穿成兩半,箭矢正中鑼心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眾人不禁喝了一聲“好!”
酈邑也鬆了口氣,雙手都是汗,苑苑和駱啟霖對視笑了一眼,這一眼落進了榮妃和黃靜嘉的眼中,兩人俱是臉色肅整,看不出高興地意思來。
就在眾人全神貫注於比武時,榮妃親自拿了一個厚墊子給苑苑,在眾妃麵前說道:“皇貴妃還是再墊上一個吧,可別涼著了皇上的孩子!”
宮裏的人都在懷疑苑苑腹中的孩兒不是皇上的,她還有意這樣說,顯然是為了寒磣自己,苑苑倒是粲然一笑,說道:“本宮的墊子夠厚了,榮妃自己留著就好了,這身子受了損的女人更是怕涼,別生不出皇嗣來了,又傷了身體!”
“多謝娘娘掛懷,既然娘娘不用,不如賜給曹寶林吧,她也懷了皇上的孩子!”榮妃不打算咽下這個虧。
“不可!”苑苑突然製止住了,笑著說道:“宮裏是非多,若是曹寶林坐了榮妃的墊子小產什麼的,可就說不清了,還是榮妃自己留著吧,本宮瞧著這曹寶林也不冷,你也就別來回的費心思了!”
苑苑扭頭看向比武場不再理會榮妃,此時第一場射箭結束,鄒衝輕鬆地進入了下一輪的比賽了。
第二輪比賽是武功比試,抽簽決定比試的對象,很不幸鄒衝抽中的是西夏國的康賽,如果他輸了,不僅是失去了得到賜婚的機會,而且還丟了大業國的臉麵。
那康賽是個莽漢子,一看便是力大無窮,黨項人要比大業的男子健壯許多,不過並沒有大業國男子高大,想憑借力氣取得這場比武的勝利,鄒衝顯然沒有絲毫的勝算。
而且這個康賽是西夏國人,並不了解他的底細,甚至連他如何出招都不甚了解,可謂是極其難對付。
果不其然,第一次交手,鄒衝便嚐到了康賽的厲害,差一點被掄倒在地,幸好鄒衝下盤功夫還算穩健,隻是對方攻擊姿勢怪異,讓人難以近身。
占了上風的西夏國使者放聲大笑起來,駱啟霖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什麼武功,為何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