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比武場上馬匹形成的陣型不斷變換,可是從來都是萬變不離其中的圓形,一旦正圓形被破壞就失去了殺傷力。
但是一人之力破壞圓幾乎做不到,一個人隻會不斷地闖進、闖出一個圓,但是兩個人便可以分隔開,可苑苑又想不通,宋離是如何憑借一人之力破壞圓形的呢?而且苑苑怎麼記得,宋離似乎隻贏得一次比試,而且得到的賞賜便是青衣衛統領的位置。
“許才人,方才你說,宋離宋大人曾經兩次破陣?”苑苑小聲的問道。
“是啊,滿朝文武都知道,宋大人和黃大人破過一次,還有一次是和徐將軍!”
“你是說宋大人不是一個人破了跑馬陣,而是兩個人?”
許攸寧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過第二次和徐將軍在快從平門出去時,徐大人因為坐騎受驚而滾下馬匹,後來宋大人救了他,才算宋大人獨得這場比試,最後得了獎賞!”
怪不得!苑苑似乎找到了破解跑馬陣的方法,那便是‘離則死合則生’,破陣的兩個人需要戮力同心共同應對,不斷地破解馬匹在陣中變化的圓形,一旦有了私心企圖獨自一人邀功,便會輸了比賽。
想必宋離能夠兩次都破陣成功就是配合默契,黃皓黃大人與宋離是多年青衣衛的兄弟,二人自然默契,而且黃皓為人並不是貪婪之人,第二次想必徐將軍一定是起了貪念,在最後之際欲獨自贏得賞賜,卻被馬群所驚差點丟了性命。
苑苑看向陣中的兩個人,心裏滿滿的是擔心,鄒衝此番目的必是想贏,不然他如何能夠賜婚酈邑,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反觀蔡航也並不一定會放棄,身為驍騎營副統領,一定是想謀得一個好前程,這樣一來二人皆敗不說,就怕再傷及性命就不好了。
苑苑一直都想不通,前兩關的比試已經是比出了武藝高低,第三關若是比試誰對陣法兵法更為精通,為何不選用在戰場上更為常用的陣法,如一字長蛇陣、五虎群羊陣,哪怕是稍微冷僻的八門金鎖陣,反而是這幾乎用不上的跑馬陣。
看來想要檢驗的不是武藝也不是對兵法的精通,而是是否具有在個人利益麵前依舊能夠團結一致的心,這樣的人才是具有將領之心的人,也是為什麼當年駱晗會如此放心的將青衣衛統領的位置交予宋離的緣由。
苑苑看得透其中的奧妙,可是為個人利益身處陣中的兩個人卻是看不透,顯然兩人已經深陷進了回門之中,各自為戰。
蔡航武藝再高強,鄒衝箭法再怎麼精湛,他們也是無法獨自獲勝的,看來讓鄒衝獲勝,最後請求賜婚的幾率已經沒有了,她現在要想辦法如何瓦解駱騏駿的謀劃,不能讓酈邑公主下嫁給王元鳳,促成王家與端王府的聯係。
“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先行回宮了!”苑苑起身上前跪安。
“朕同你一起回去!”駱啟霖擔心的欲起身,苑苑連忙阻攔道:“臣妾隻是胃裏惡心而已,不如讓酈邑公主陪同臣妾回去,沒什麼大礙!”
駱啟霖此刻也是的確走不開身,而且接下來還要有很多事情,他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劉牧將兩人送回去,並請太醫入宮來請脈,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立即過來回稟。
苑苑一起身離開,後麵的妃嬪風涼話立刻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下,仗著皇上聽不見便是冷嘲熱諷,榮妃自然不顧及的說道:“懷的還不知道是不是龍種,這架子倒是不小,看個比武離席兩次,這是生怕皇上不關心她!”
“就是!既然不舒服就不要來了!”貞小媛連忙接茬。
“皇貴妃有身孕,身體又不好,自然乏累!”許攸寧不願意聽她們背後議論人,便插了一句,平日裏她是向來不參與其中的。
“曹寶林也懷著身孕了,怎麼不見她來回的走動,也不是什麼精貴的金枝玉葉,一個罪臣之女!”富美人冷哼了一聲全是不屑。
“喲,這就是姐姐不明白了!”昕貴人掩著嘴說道:“這月份小自然不如寶林月份大的穩當,按道理這孩子也該有四個月了,看皇貴妃這樣子,不大像啊!”
眾人心裏都猜疑苑苑懷的孩子並非皇上的,但又不清楚確切的時間,隻等著顯懷了之後掐算一下,也算是等著看熱鬧。
苑苑拉著酈邑公主除了比武場,酈邑不解的追問道:“裏麵的比試還沒結束,皇貴妃怎麼就走了?”
此刻身邊沒有他人,苑苑便直言道:“鄒衝贏不了了,現在我們要另想辦法讓你嫁給鄒衝而不是王元鳳!”
酈邑公主有些受驚的看著皇貴妃,不過她沒有絲毫的主意,不管皇貴妃有任何的目的,至少她不想讓自己嫁給王元鳳而是鄒衝的心意是真的,於是酈邑點了點頭,說道:“都聽皇貴妃的!”
絳雪宮內,爐子裏銀碳燒的很旺,滿屋子的暖意,酈邑公主卻是臉上歡喜不起來,劉牧宣來的太醫正在為皇貴妃請脈,一陣靜默之後,太醫拱了拱手說道:“胎像平穩,皇貴妃的身子調理的不錯,就是還是有些咳嗽,這是多年的舊疾了,隻要多加滋補,還是能控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