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娘娘腹中的胎兒已經兩個多月了,而且從脈象上來看,極為的平穩,有力,可見極其健康!”太醫滿臉喜色,在宮裏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懷有龍嗣,這便是一個後妃的榮耀。
“柏元才出生不到半年,本宮就要再繼續準備生第二個了!”苑苑心裏的焦慮感油然而生。
太醫診出了喜脈自然要呈報給皇上,敬事房再根據侍寢的時間來界定這個孩子在時間上推斷是不是皇上的,可燁皇貴妃肚子裏的孩子似乎不需要再界定時間了,因為自打皇貴妃回宮,皇上就未曾在其他宮裏留夜過,全都是有絳雪宮侍奉,這樣的情況下皇貴妃不懷孕倒是稀奇了。
而此時懷了身孕的消息一出來,眾人的反應除了嫉妒便隻能是羨慕了,連裕妃聽聞後都親自到絳雪宮來道喜。
“姐姐拿的這是什麼?”苑苑見她手裏拿著一個極為精致的盒子問道。
“是送子觀音!”孟玉瓚將東西交給萬卿如後落座說道。
“姐姐可真是會玩笑,現在根本用不上送子觀音,不對,是觀音娘娘已經來過了,也不對!這哪裏是來過了,分明就是沒走!”苑苑說罷,兩人倒是笑了起來。
萬卿如斂了斂笑意,說道:“娘娘當真是好福氣,剛剛誕下柏元,這便又懷了身孕,後宮多子多福的妃嬪並不多,可見福氣都在娘娘這裏!”
“哎!”苑苑歎了口氣,一臉甜蜜的憂傷,“本宮好不容易將肚子消去,這燕窩一直連著吃,就是為了恢複身材,可到如今恢複的剛剛好,又來了一胎,本宮可真是心疼這些日子喝的燕窩!”
“也不白吃!”孟玉瓚笑著說道,“若是個公主,那這麼些的燕窩可得讓咱們公主成為大美人了,更何況娘娘天生麗質,也沒準又是個皇子,和柏元一般,看上去精神的招人喜歡!”
苑苑這麼一聽倒是充滿期待了,如果這一胎是個公主,那可就好了,她其實可是一直想生一個公主,希望這一胎是個公主。
苑苑的眼前似乎浮現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美麗的衣裳,嬌嫩的臉龐,在與駱啟霖追逐打鬧,苑苑的臉上也緩緩地透出那一抹幸福的紅暈來。
江南四大美人指的是江南煙花之地的四位頭牌,一個是蘇州靈鳳樓的念奴嬌,芳年一十六歲,雙八年華,真可謂是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聽聞念奴嬌擅長舞蹈,身子靈巧柔軟,多少男子都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另一個便是揚州萬花樓的頭牌風牡丹,已經過了雙十年華,可是柔媚姣俏,別具一番成熟韻味,尤善唱曲,其歌聲如同鳳穿牡丹林,因此得名,她已經做了萬花樓五年的頭牌。
第三個是杭州千姿千賞居的梅三娘,三娘年方二九,平日裏在書寓接客,不過是以文會友,做的是清白營生,三娘擅長行酒令,宣牙牌,是個放得開的慷慨女子,平素裏也喜歡結交江湖俠客,坊間一句話,求得三娘入府宅,需以黃金疊擺排。
最後一個是金陵冷香樓的春曉,當年萬卿如還被叫做晚秋的時候,便是冷香樓最為炙手可熱的頭牌姑娘,接客的酬金都要按計時的香來收取,後來卿如離開了冷香樓,經過九日比拚,最後一個名喚春曉的十五歲新秀成了頭牌,風頭一時兩無,慕名而來的客人一擲千金,讓春曉成功的擠進了四大美人的行列,其實這個春曉尤善琵琶,十五歲的年紀有些豆蔻未開,青澀了些,倒是因為新鮮讓她反而占了優勢。
聽苑苑提起了四大美人,駱啟霖癟了癟嘴說道:“朕可從來沒聽過這些江湖雜事,倒是你身居宮中,怎麼可能知道這麼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皇上執意去江南難道不是因為想見識一番四大美人?”苑苑故意喝醋,不過她這會兒正是敏感之時,懷有身孕夫君去了煙花之地,怎能不擔心。
“朕是去有要事,就你胡思亂想!”駱啟霖彈了一下苑苑的額頭,“朕答應你,每日一封信送到宮裏,如何?”
“當真每日一封信?”苑苑懷疑他身在外,如何能夠抽時間寫信給自己,更何況是每日一封。
“嗯,朕隻要出了京都城,便給你來信!”駱啟霖笑著答應道,與她勾了勾小手指,如同孩子一般的約定好。
“對了,這個皇上帶在身邊吧!”苑苑從懷裏拿出了啟霖小匕,自從駱啟霖送給了自己防身之後,這匕首就未曾離開過自己的身邊,可他如今出宮在外,自然危險很多,能將這天下第一利器帶在身邊也是好的,而且這匕首在他身邊便如同自己陪著他一般,也能安心許多。
“不用了,你帶在身上防身吧,朕不在宮裏,許多事情不能顧及到你,朕也覺得為難,況且朕有這個帶在身邊,就如同你在一樣!”駱啟霖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巧的耳墜子,當初還是自己遺落在太子府他的寢殿裏的,沒想到他還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