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壞了好事(1 / 2)

西門挽清迅速從床上躍到地麵,扯了錦被蓋在她身上,向那個門口站著不知死活的人冷瞥過去:“混賬!進來不用稟報的嗎?!”

來人看著地麵,目不敢斜視,哆哆嗦嗦,牙齒都在打顫:“主……主帥,小的,小的不知……”他掀簾而入看到床上的情景時就已目瞪口呆,他壞了主帥好事,隻怕小命不保,可這手上的信箋太急,若不及時交到主帥手中,自己這小命更不保了。

西門挽清掃了眼他手中的信箋,“說!什麼事?”

那人低頭哈腰把信箋呈了上去:“宮內來信,是大皇子西門無涯的親筆信箋,小的怕事急,就匆匆忙忙送過來了。”

西門挽清細眸閃過一絲訝異,西門無涯仗著是長子,處處打壓他,向來跟他水火不容,這個時候卻親筆給他寫信又是為何?

接過來人手中的信箋,冷掃著他:“下次進本帥的大帳再不稟報,你自己該知道怎麼辦,滾!”

“是。”那人慌忙迅速退了出去。

西門挽清冷盯著他出去後,拆開信箋,細眸落在信紙上,信上的內容讓他捏著信紙的指越捏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也開始不規則的起伏,眸中都閃著火光,待看完信上的內容時,瞬間把那張紙撕得粉碎:“混蛋!”十指成拳,握得發抖。

苑苑躺在床上一直默默聽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他如此暴怒,想必那信上不是什麼好事。

這長魯的大皇子西門無涯她有所耳聞,貪婪成性,姬妾成群,不是什麼好人。看來他跟西門挽清是死對頭,這信上的內容也不知對惜羽是否有利。

西門挽清背對她站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起伏不定,似籠著一層陰雲對著帳簾久久未動的身影可以看出,他此時必定憤恨難平。

這西門無涯究竟有什麼本事?一封信就讓他如此失常。

揣度中,西門挽清已經轉身,她收回了在他背後探究的目光,一臉冷淡的看著帳頂。

西門挽清此時已經平靜下來,走到床前,俯看了眼躺在床上麵無表情的苑苑,默默無言的拿來了新的繃帶和藥,就伸手去掀她身上的錦被。

苑苑一把揪住被子,瞪他。

他輕哼著勾起唇角掃了她一眼,懶懶說了句:“不想死就把手拿開,本帥現在沒心情動你。”

苑苑看了眼他拿來的繃帶和藥,淡淡回他:“傷口已經沒流血了。”

“本帥是怕你把本帥的床弄髒了,趕緊把手拿開!”他口氣冷硬,見她半天沒反應,不耐的一把扯開了她緊拽著的錦被,不管她意願,便替她換起藥來。

苑苑知道掙紮無益,激怒他最多就是自己吃虧,便也配合的讓他上藥。她還不想死,沒見著王爺她不安心,王爺也不知道她還活著,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她必須趕緊好起來,想辦法離開這長魯的軍營回惜羽的營地。

在她重重心思下,西門挽清幫她重新換藥包紮好後,拿來了一套新的衣服扔在床上,然後就掀簾出去了。

他現在的心思都在西門無涯的那封信上。

不忠、不孝、不義,西門無涯還真會深明大義的給他扣帽子。他若不班師回朝,就成了他說的那種得天下人唾罵的罪人。

還大義凜然,冠冕堂皇的說要他速速調回五萬兵力,說是守衛皇城,護重病的父皇安危,怕有奸佞小人作亂。他走時父皇明明身子健朗,怎麼會突然重病?

最可惡的是,竟然扣了大將軍端木彧一家老小,美其名曰端木彧護國有功,特請家眷於他府上做客!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怎麼會是他的同袍兄弟?!簡直就是長魯的禍害!有他當兄弟,是他西門挽清的奇恥大辱!

憤憤難平後,冷靜下來。不禁奇怪:西門無涯這個貪婪狂妄的人,向來就沒有那麼細的心思,怎麼會突然生出這麼狡詐的計謀?

“是。”親信領命後半刻也沒有耽誤,便策馬往長魯宮中而去。

西門挽清站在帳外負手看著高高躍出山頂的朝陽,墨黑的背影在這一片紅光中是隱隱壓抑的無奈。

他默默培養自己在朝內的勢力,一直勸說父皇為了長魯的未來平惜羽,長久以來的努力,就要這麼付諸東流了嗎?

苑苑在西門挽清出帳後,在床上靜靜躺了會,小心的坐起來,看了他扔在床上的那套衣服一陣,拿過來,默默套上。

西門挽清拿來的竟然是一身煙藍色的長魯羅裙,這長魯民風比惜羽開放,穿的衣服也跟惜羽不同。

這襲低襟束腰羅裙,荷葉般的片式大擺,露出胸前的大片皮膚,將女人的嫵媚勾勒得分外妖嬈。

苑苑低頭看了看,臉上一陣燥熱。俯看下,胸部挺拔形成的那條溝壑若隱若現,這樣的衣服在惜羽隻有青樓的花娘才會穿。

不想穿成這樣,又別無它法。她之前的衣服除了被他扯下的那件褻衣,其它的早不知去向。總不能光著身子天天躺在床上不出去吧。

無奈的拉了拉襟口,便向帳外走去。她現在得去長魯的營地到處探探虛實,看是否有可以逃走的機會,哪怕是萬分之一也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