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為何離開(1 / 2)

苑苑嘴角有了絲笑意,將臉又往他溫熱的胸口輕輕蹭了蹭,“不想怎麼樣,好累,我現在要睡了。”

她想問傅舒雲的事,可現在這種境況下,如何問得出口?她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駱啟霖見她一副作勢要睡的樣,眉頭鎖了鎖,這丫頭倒好,她的問題解決了,就想去安心的會周公,可他的問題還沒解決。

輕撫著她的背,低歎:“顏兒,你當初為何要離開我?”

苑苑微勾起唇,嘴角是恬淡的安心,“我在樊涼就差點害死了你,你是惜羽聞名天下的璟王,怎麼可以為了個女人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駱啟霖眉間籠起,“顏兒……”

“你聽我說。”苑苑柔聲打斷他,“我是沈家的女兒,朝廷欽犯,傅炎欲除之而後快的人。我留在你身邊,你就時刻麵臨背上私藏朝廷欽犯的罪名,皇帝若尋了這個緣由,又豈能放過你?傅炎也會時時刻刻將你視為眼中釘。你在這豺狼虎豹圍繞中生存已是艱難,我不能再害了你。”

她的話讓駱啟霖心裏漫起酸楚,像是被什麼拉扯著一點一點疼痛,他根本不曾想過,她竟是為了這些緣由而離開他。這個傻女人,竟讓他白白恨了她這麼久,讓兩人咫尺天涯受著煎熬。

低歎:“顏兒,你替我想得如此周全,可又問過我的心意?”

苑苑一笑,“那時,就算問過了你的心意,我也還是會這麼做。”答得一點也不猶豫,“不過,現在不同了,我已用另一個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到了皇帝麵前,既躲不開,那我就要正麵迎之,也要盡力護你周全。”

“顏兒”駱啟霖語中不舍、無奈,“不要老想著他人,多想想你自己。讓你來護我周全,豈不說我這男人太無用?如若連自己的周全都護不了,我又如何配做你的男人?該是我護你周全才是。”

苑苑伏在他胸口笑的甜蜜,小臉在他胸口輕蹭了蹭。他說:你的男人,這幾個字讓她如入了蜜罐,甜膩了全身,連心也被泡在裏頭,似要融化在這股甜膩中。

“你不是已護了我周全?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可我終究是沒護好我們的孩子。”他將懷中的人又籠緊些,臉靠在她頭頂,似在安撫她,也似在尋求一種撫慰。

苑苑聽出了他語中的沉痛。失了孩子,她痛,他的痛怕是也不會比她少。

盡力撫平心中的那股苦澀,沉穩的輕語:“夜,都過去了。”她知道,此刻的他也需要撫慰。

兩人靜默無語的相擁,都在彼此懷裏尋求著一種安慰,共同的痛,讓他們更貼近彼此,也更能安撫對方。

在這種苦澀的甜蜜下,兩人相擁依靠,朦朧的沉入都是久未有過的安眠。

天光泛白,晨間徹涼,校尉府苑苑房間內卻是一片暖意,相擁而眠一夜安睡的兩人,都被溫暖包裹著懶懶不想醒來。

苑苑細細體會著這種久違的溫暖,輕淺呼吸著繚繞鼻間的竹香,閉著眸,軟軟咕噥了一個字:“夜……”

“嗯。”抱著她的人,喉間懶散魅惑的哼出一個音調,將修長的腿跨到她身上,把她又向他盤緊了幾分。

他的這個舉動倒讓半睡半醒的她清醒了些,清楚的感受到他盤在她腰臀間修長有力的腿灼人的熱度。

帶著淺淺笑意的臉上漸暈開一抹羞澀的淡紅。閉著眸隨意問了句:“你好些了嗎?”是想化解心中那小小的羞窘。

“嗯。”

“不去上朝嗎?”

“不去了。”他鼻間哼哼出帶著不悅的三個字。

苑苑愕了愕,不去了?“不去不怕皇帝尋你的不是?”

剛問完,又轉了念,不去也好,他剛中過毒,身子還虛,就要去為那時刻想要除了他的皇帝賣命,她都替他不甘。

思忖間,就聽他悠悠道:“你這校尉府都是他安排的人,他的眼線還能少?昨夜的事,怕是早就傳到他耳裏了,我不去,他也不能太為難我。”

他說得似乎有理,苑苑放下些心。

剛輕鬆些,又聽到他輕哼著語帶戲謔的話:“怎麼說我也是為了救他現在最看重的六品校尉的命,還差點命歸黃泉,他雖是盼著這個結果,但也不能明裏做得太過分,不看僧麵看佛麵。”

怎麼有些酸的味道?苑苑抬頭,從細細撐開了一條縫的眸底看他,他薄唇間有抹打趣似的笑容,濃密的睫毛還輕覆在下眼瞼上。

眼都不願睜就逗弄她!苑苑有些惱。從他懷裏“呼”的坐起,駱啟霖這回清醒了,跟著她一塊彈坐起來,鳳眸裏有絲緊張,“顏兒你做什麼?”

“你提醒我了,我是皇帝的六品校尉,怎麼跟他最恨的王爺在這床上賴著,我得上朝去替他分憂解勞。”說著就欲掀被下床。

駱啟霖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她,他們之間才剛緩和一點,怎麼可以又鬧別扭?

將臉埋在她脖頸間,悶悶的出聲:“顏兒,我隻是不滿皇帝他對你太殷勤,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