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顧衝。進她身體的那刻,苑苑細細蹙了蹙眉,掀開一直閉著的眼簾,對她身上的男人柔柔咕噥了句:“夜,輕點……”
這句聊勝於無的話在此時隻能是煽風點火,隻見他深眸裏她熟悉的欲望瞬間轉濃,她身上的男人頃刻間就將她撞。得魂飛魄散,她隻能如菟絲花般纏。在他身上,無力的細喘呻吟。
不要命的糾。纏,一次又一次,兩人卻是在這種近乎折磨似的糾。纏中都到達了頂峰。
情、欲的黏膩還在屋內彌漫,苑苑疲累的輕閉著眸,臥在床上細細喘息,還是不敢相信剛剛那個瘋了般,在床上索。要她的男人是一向清冷的駱啟霖。而自己,竟也那般毫不知。羞的向他索、取。
小臉上激。情的紅暈未褪,嘴角隱隱有絲似甜蜜似羞澀的笑意。
她感受到了身邊的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隻是褪了熱情,幾許冰涼,讓她還裸露著的身體泛起絲絲涼意。
駱啟霖看著身側躺著的女人,她臉上的淡淡笑意他不懂。她又一次背著他做了能傷透他的決定,都要跟著駱程昊進宮了,卻對跟他的親密露出這樣幸福的笑容。
眼劃過她還暴露在空氣中細膩如瓷的肌膚,上麵布滿他留下的朵朵青紫,昭示著剛剛的一番激。情有多忘我熱烈,他毫不溫柔的對待,她竟能笑得如此恬淡。
她究竟在想什麼?他還是沒能將她看得透徹。
煩躁的閉了閉眸,能把他攪得一團混亂的,也隻有她了。暮然翻身坐起。
屋外寒風呼號,暴雪肆虐,讓這升著炭火的屋內似也結冰。她心內的冰涼哀淒覆蓋她身上每一寸,將她從頭傷到了腳。
閉眸間淚水就滾落到枕上,一顆,兩顆……將枕上暈染出一朵逐漸盛開,卻似要荼蘼的花……
這場大雪又下了一天一夜才稍有減緩。
苑苑在一日後準時上朝,從邁進元熹殿後,她就一直感受到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將她從頭到腳都凍結,她始終沒有看那視線的主人一眼。
皇帝也在朝堂上將她又一重新的身份公之於眾,大臣們無不詫異,在朝堂上不敢多言,下朝後都是議論紛紛。
苑苑再遲鈍也知道,這些議論大都是不善之詞,她選擇緘默不語。
下朝後,皇帝找了駱啟霖,目的很明確,簡單的一句話:“四弟,你看,朱顏她現在不住校尉府了,也不能把皎月公主一直放在她府內。她不是一直想嫁給你嗎?朕看,就讓她先住在你璟王府,你們也相處相處。”
駱啟霖知道駱程昊的用意,反對也無用。
就這樣西門皎月被皇帝硬塞進了璟王府。
苑苑知道這個消息,對皇帝的安排雖疑惑,也未做多想。
倒是駱淩天有些不淡定,當天晚上就跑到了璟王府,踩著風火輪似的進了駱啟霖的房間,劈頭蓋臉就問:“四哥,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案幾邊看折子的駱啟霖立刻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西門皎月,掀眸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又落在手中的折子上,“皇帝的意思。”
“他想幹什麼?把顏兒弄進宮還不夠,還要弄個絆腳石在你們之間?我看那西門皎月對你也是沒安好心,你防著她點。”駱淩天一副大義凜然替駱啟霖著想的樣。
他這話一說完,駱啟霖嘴角詭異的翹了翹,將手中的折子往案幾上一放,似笑非笑的看向作勢隨時準備走的駱淩天,“皇帝想幹什麼我心裏有數,至於西門皎月安的什麼心,不如你自己去問問?”
看著駱淩天臉上吃癟的表情,他這兩日煩悶的心也舒暢了些,不緊不慢的又道了句:“她在梅苑。”然後拿起之前被仍在案幾上的折子繼續看了起來。
駱淩天臉上千變萬化了一陣,然後一扭頭,走了。
駱啟霖嘴角翹了翹,又心無旁騖的看起折子。
駱淩天又一路踩著風火輪到了梅苑,二話不說直接就闖進了西門皎月的寢居,西門皎月正在躺椅上閉目哼著小曲,旁邊擺著個火盆,好不愜意。
突然闖入的人讓她驚得從躺椅上一下躍到地麵,待看清來人,直接瞪著眼就衝他喊:“駱淩天,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來嚇人!”
駱淩天本就麵色不好看,被她這一喊,臉更是黑得跟包公有一拚,出口的話也能將人噎死:“你這蠢女人,除了會喊,你還會什麼?”
“還會鞭子!你是好久沒嚐過了,想試試?”西門皎月要是知道“示弱”兩個字怎麼寫,就不是西門皎月了。
雖是這麼說,也沒有像往日一樣動手上纏著的鞭子,隻是睜著雙圓溜溜的眼氣鼓鼓的看著他。
還是駱淩天比較有理智,率先冷靜了下來,喘了兩口氣,瞪著她:“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那你是來祝賀我成功搬入璟王府的?”西門皎月餘怒未消,口氣不善,誰讓他說她是蠢女人。
駱淩天耐著性子,“我是來警告你,在璟王府待著安分點,不要破壞我四哥跟顏兒。”
安分點?破壞?她都為了顏兒姐姐委屈成這樣,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