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嬌媚的小臉上有不滿,半眯著眸,舔了舔唇,邊向他貼過去,邊嬌道了聲:“王爺。”
駱啟霖皺眉,“不對。”
苑苑已吻上了他的唇,在他唇上模糊不清的吟了聲:“夜……”
駱啟霖唇角勾了勾,微啟唇回應她的熱情。大掌鬆開她小手,撫過她暴露在外的皮膚,探進她衣襟,惹來苑苑陣陣嬌吟……
衣衫盡褪,兩人十指交纏,駱啟霖半壓著苑苑,含笑看著她。她小臉布滿情欲的嫣紅,瀲灩的雙眸渴望的望著他,一聲聲輕喚“夜”,似邀請。在她一聲聲妖嬈的“夜”中,駱啟霖一點一點將她占領……
帳外是細雪紛飛的隆冬深夜,帳內滿室的春意正濃……
直到下半夜,苑苑體內燥鬱的血才漸漸平息,她累得精疲力盡,在駱啟霖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駱啟霖也覺得有些乏,這媚藥果真厲害,他體內似被掏空。軍營裏有誰會對她下媚藥?
看著懷裏已沉沉睡去的女子,眸中泛起柔色,她沒事就好。伸手輕撫過她眉眼和臉龐,現在,也隻有此時,她才會如此安靜的待在他身旁。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乘人之危,她醒後會不會恨他?也罷,恨就恨吧……
濃稠的夜被晨光一點一點吹散,苑苑緩緩轉醒,挪了挪有些酸的身子,悶哼了聲,疼得像散了架。
昨夜的點滴,瞬間湧現在腦海裏。她跟駱啟霖……
驀的睜眸,借著微弱的晨光在帳內環了一圈,哪還有那個人的影子。
看著身邊已涼透的床榻,眸中漸暗,閃過痛苦。他何時走的?她竟全然不知。
昨夜的事她都記得,雖是中了媚藥,身不由己,但她知道是他,也隻能是他。
如此親密後,他竟是又扔下她走了。果真是因她所求,他才留下的麼?隻為替她解媚藥,再無其他?
緩緩閉上眸,掩蓋了眸中痛色。
……
苑苑披上戰甲出帳時,看到了立在雪地中的駱啟霖,他朝著長魯的方向,白袍的襟角在雪花中翻飛。
經過昨夜,她不知該如何麵對他,站在營帳門口踟躕不前。
她猶豫時,駱啟霖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似是想對她笑,可唇角努力扯了扯,始終未曾抬起,然後又轉過了頭,繼續看著長魯的方向。
隻一眼,苑苑便覺出了他的不同。說不上哪裏不一樣,還是那張臉,還是那身白袍,可就不像她熟悉的駱啟霖。
甩了甩頭,暗笑自己糊塗了。一定是經過昨夜,她便胡思亂想。他們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女私情暫且拋下吧。想通了,心情便也豁然開朗,邁步朝他走了過去。
站到他身邊,與他一同看著長魯的方向,“我師兄和西門挽清呢?”
“已經走了。”
“何時走的?”
“天未亮就走了。”
苑苑愣了愣,如此早?
駱啟霖扭頭看她,神色複雜,幾次啟唇,終是把話咽了回去。
苑苑突的扭頭看向他,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他。“你有話跟我說?”似笑非笑。
駱啟霖立刻又把頭轉了回去,沒有答她,隻是顧左右而言他:“何時出發?”
苑苑看著他逃避的模樣,諷笑:“急什麼?怕我過度勞累守不住這邊關?”
聞言,駱啟霖麵色一黑,眸眯了眯,雙拳在身後握得發白,瀕臨爆發邊緣。
此時,前方探子來報:“稟主帥,長魯大軍先遣軍離營地五裏。”
“好,通知各將領,備戰。”苑苑執著梨花槍的手一緊。
不過半刻,惜羽大軍就已整齊集結在營地外。
冰天雪地中,漫天飛舞的雪花,籠著一片黑色戰甲,空中飄著一團團士兵呼出的白霧,尤顯肅穆。
苑苑和駱啟霖跨馬立在全軍最前頭。
苑苑拉了拉韁繩,催動戰馬向前跨了幾步,調轉馬頭,麵朝全軍。
她一身黑甲,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持著梨花槍,星眸閃著狼般的光。
她胯下的戰馬踢著馬蹄,帶起飛雪四濺,不停嘶鳴,噴出一團團白霧,躍躍欲試。
苑苑掃視全軍,眸中肅穆:“惜羽的好男兒們,現在就是我們保衛家園的時候!為了讓你的雙親、妻子、兒女有片安定的家園,我們決不能讓外族跨過這道城牆!要入惜羽,必須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響亮的聲音回蕩在營地上空。
“吼!吼!吼!……”士兵整齊的發出獅子般的怒吼。
戰鼓擂響,苑苑拉著韁繩一個回轉,一夾馬腹,帶頭往長魯大軍衝去……
駱啟霖眸含欣賞,看著那個嬌小果敢的背影,嘴角掛起一抹豔麗的笑,跟著一夾馬腹,衝了出去。這就是他心之所愛,如此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