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明堡主,魔王不過是想著弟兄們過來放鬆一下,就沒敢去府上叨擾!你不會見怪吧?”駱淩琅陰陽怪氣的說。
“自然不會!”
“明兄,來我們幹了這杯!”駱啟霖的聲音,苑苑聽著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心不自覺的縮緊。
“這,怎麼會有個茶杯,剛才有人在這裏坐過嗎?紅梅!”駱啟霖聲音很低,苑苑豎起耳朵努力的聽,才勉強隱約能聽到。
苑苑恨不得對那些高聲吵嚷的人喊:“都給我閉嘴!”
“哦!剛剛明逸之的一位朋友,身體不適,你們來之前就走了!”
“哦,這樣,你怎麼又回到這裏?”
“多謝王爺關心,我在這裏想不想演戲全憑自己心情,日子過也算快樂!”駱啟霖再也沒對紅梅再說話。
“明兄,我敬你!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我們幹杯!”
“哈哈哈,好!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苑苑在桌子下聽兩個男人喝著酒,情緒都不高漲,卻都裝出豪情萬丈的樣子。
不免也跟著心情低落,心裏對駱啟霖說:你不知桌下有我,我卻知道桌上有你,就這樣相逢陌路的,豈不是很幹淨?
情到濃處傷人深,寧願無心對無情。何必呢,何苦呢?多希望此生,我們從未邂逅,那此刻我就能光明做到桌前與你煮酒論英雄,豈不快哉?
苑苑看紅梅的腿不再抖動就那麼僵僵的坐在那裏。駱啟霖就自顧自的喝著悶酒,苑苑明顯感覺駱啟霖和明逸之之間彼此對對方的客氣,都沒從前多了。
不一會,桌子下麵的腳越來越少,都到房間裏各自去樂了。駱淩琅也走了。一會音樂響起來,苑苑看到外邊一個穿著白色小鞋的女人輕盈起舞,苑苑看著那對小巧精致的鞋子,心想這也一定是潔白如玉的女孩吧?一會是不是就由她來服侍駱啟霖?還是依舊是舊情人紅梅呢?
苑苑敲打了腦袋一下,阻止自己繼續去想這個男人!舞蹈完畢,女孩就靜靜的站在那裏,老鴇笑嘻嘻的說:“這可是百年難得的姑娘啊!瞧瞧這身段,瞧瞧這臉蛋,和皮膚哪一樣不是美的不得了?”
苑苑看那姑娘被老鴇拉轉著轉過身去,“再看看這……哈哈!你們男人啊啊哈哈哈!怎麼樣啊?”
這大堂裏的兩個男人竟然全部都沒反應,駱啟霖隻管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明逸之根本舞蹈都無心去看,隻想著桌子下的苑苑該怎麼辦,累不累?涼不涼?餓不餓?
任由那個菊花在他身上纏綿也沒反映,老鴇尷尬的又笑了一會,說:“還不趕緊回房去!”白衣姑娘悻悻的走了。
大堂裏又恢複了無邊的安靜,突然苑苑肚子咕咕的叫起來,她捂著肚子心髒狂跳,不知道外麵聽到沒有,駱啟霖低沉的聲音想起來:“紅梅!餓了就吃點點心,別幹坐著……”
苑苑舒了一口氣,生怕一會肚子再響,明逸之離的遠沒聽到這聲音,也就少了一分對苑苑的擔心。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苑苑已經感覺腰酸背疼了,真想躺在地上,可是這冬日的地麵還真是冰冰涼的,哎,不知道還要忍耐多久,自己又能忍耐多久!
漸漸有腳步聲響起來,駱啟霖的文官武官相繼回來了,駱淩琅也回來了,苑苑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對鞋子,心想:多虧之前他沒有成功,不然自己的清白和在,還有誰知道他有什麼病?
哎,這駱啟霖也真夠潔身自好,還是現在真的變成了魔鬼和正常男人不一樣了?正當壯年幾個月不碰女人來到這樣的地方,竟然隻管悶頭喝酒嗎?
還真是個怪人!苑苑苦笑自認為冰雪聰明,卻永遠猜不透這個男人,他就像是一個迷,神秘蠱惑!
今天下午其實他們剛進院子的時候苑苑沒有忍住,趴在窗縫裏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才被小安強拉到床下,不然怎麼收的回被他吸引走的目光?他真的變化很大,原來的他陽光帥氣霸道深沉,而現在是帶著滄桑的霸氣,帶著蠱惑的英俊。
“咕嚕嚕……”天啊,苑苑的肚子又叫了!
“我這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還真是餓了,嗬嗬!”這次紅梅主動解釋,紅梅其實哪裏有那麼壞,她也有自己的天真美好,也有俠女義氣的一麵。
可是抵擋不住嫉妒的鼓動,竟然能狠心的妄圖毒死七旬老人,置駱啟霖前途於不顧,想置苑苑於死地,哎,變化莫測的人心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紅梅作出這些,駱啟霖還能放她一條生路,是不是代表他剛硬的外表下其實還存有一絲善良?這紅梅現在明明可以舉報拿巨額賞錢她卻掩護自己,這是不是代表她其實是個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