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是吃錯藥了,自己不小心摔著了,那也怨不得我呀。”小胡氏低低的爭辯道。
“胡玉琴,你心裏打什麼算盤我都知道,你給我聽好了,如果花氏此胎有何不妥,你都逃不了幹係,不說世子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知道了,姑母。”自從小胡氏上次跟世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起來以後,王妃對小胡氏的態度是一落千丈。
再怎麼比,侄女兒肯定沒有兒子親呀。王妃對小胡氏少了些耐心,最常用的就是訓斥。胡氏一族這些年來都是王妃一人罩著,所以即使小胡氏寫信回娘家告王妃的狀,家裏人亦是不予理會,還讓她自我反省,不得忤逆王妃的話,否則就把她那剛剛及笄貌美如花的庶妹送來王府接替她的位置。
小胡氏一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沒有法子隻能裝作乖巧聽話守在王妃身邊。雖然麵上聽著,心裏恨的都能滴出血來。
過了片刻,世子攜著花氏進了內廳,世子兩手環著花氏,那是小心翼翼的。
“見過母妃。”兩人齊聲問安。
“快快起來吧,花氏身孕在身,以後就別行禮了,好好的養護著我這孫兒就好。”
“謝母妃。”花氏糯糯的答道。
“素素,慢點。”
“謝謝世子爺。”花氏嬌聲答道。
“見過世子妃姐姐。”花氏仿若剛看到小胡氏似的,趕忙行禮。
“母妃都已經給你免禮了,旁人更無需行禮了。”還沒等小胡氏開口,世子已經拉起了花氏,期間來瞅都沒瞅花氏一眼。
“妹妹無需客氣,子嗣最重要。”小胡氏幹笑的說道。
王妃聽了,覺得這才是孺子可教也,至少懂得偽裝了,不錯。心裏對小胡氏的識時務有了幾分滿意。
至於花氏,先讓她生下子嗣,去母留子罷了,到時候做的天衣無縫些就行了,正好花氏的嫁妝也可以趁機留下了。
想到此,王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細細的叮囑著花氏懷孕需要注意的事項,倒弄得花氏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王妃這是唱的哪出戲,臉色也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終是一盤亂狗肉上了不了桌麵,就這樣都招架不住了。王妃在心裏不屑的想。
那廂,茗側妃聽說了花氏有孕,臉上微微一愣,隨即笑若桃花。
“倒是看不出這花氏還有那麼能耐,還能瞞著王府眾人三個月,委實本妃小看了她,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茗側妃細細的裝扮,側妃喜歡自己梳妝。
幼時側妃家中財力不顯,勉強能雇得起幾個粗洗婆子和兩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頭,家中主子又多,所以很多事情都得親力親為。
要說這茗側妃真是心靈手巧,很多頭飾都是她自己專研出來的。也是當時會梳頭,才得了當時胡氏嫡親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駱陽王妃)的青睞,得以滕妾的身份嫁到了駱陽王府。
“娘娘,你梳的這新發型真漂亮,滿京城裏都沒有像娘娘這麼心靈手巧的了。”如月進來看到了茗側妃的新梳的發型,驚喜的說道。
“嗬嗬,心靈手巧,那如月,本妃幫你梳一個頭吧?”茗側妃笑的委婉。
“下官不敢。”如月倏地臉都白了,連忙答道。
如月退下了以後,樂嬤嬤不解的問茗側妃:
“娘娘緣何生如此大的氣,看把如月小丫頭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