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這藥引很簡單,隻需七竅玲瓏心一枚即可,為師便可讓她三日之內恢複到以往的健康!”
深深的看著駱啟霖,在他著急的想要開口的時候,墨宇才幽幽吐出讓眾人震驚茫然的話語。
七竅玲瓏心?那是什麼東西?韓力等禦醫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七竅玲瓏心為何物,他們聽都不曾聽說過,更不要說見過了,此事在帝王的質問目光下,羞愧的垂下腦袋,忐忑不安。
駱啟霖上前,握緊苑苑的手,看著她迷離茫然的鳳眸,那視線已經每一偶以往清明,帶著淡淡的水霧。
“師傅,可不可以指明這七竅玲瓏心的來處?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駱啟霖也必然為媚絨尋到,讓她平安無虞!”
雖然是對墨宇說話,他的目光卻一直看著苑苑蒼白的臉和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是心,自然是不必尋的,據為師所知,這宮裏有個人就有!”
捋著花白的胡須,墨宇嘴角勾起詭異弧度。
好,既然是你傷了她,那,我就讓你在乎的人,親手挖掉你的心,要你明白,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你得罪不起!雖然不知道榻上人兒的身份,他睿智蒼老的眸卻看出,此女絕非池中物,蒼白的臉和記憶中的容顏重疊在一起,仿佛成了一個人!讓他心中,對臉色蒼白、身體羸弱的女子,多了三分維護,下意識的,想要幫她討回公道,讓她重新露出俏皮的笑臉。
韓力等人嚇得一個激靈,和守在內閣外的群臣後退,臉上,帶著驚懼。
“誰?”
挺拔的身子一震,握著苑苑的手緊了緊,駱啟霖厲木一掃,沉聲道。
墨宇捋著花白的胡須,深沉的姿態倒配得上他仙風道骨的打扮和氣質,“雪妃文雪兒!”
徒兒,你這麼鍾愛美人的男人,如此處心積慮的保護她,如今想要救她,必須舍棄你非常寵愛的雪妃,你,會如何取舍呢?深深的看著苑苑蒼白的魅惑小臉,他胡子一翹一翹的,遮掩了嘴角的詭異弧度,閃爍睿智的雙眸之中,隱隱帶了深意。
苑苑感覺到肩上駱啟霖的手陡然一緊,她心中冷笑的抬起頭,看見他眼中的猶豫和懷疑,嘴角扯開似笑非笑的弧度,鳳眸流轉,眸光迷離。
一擁而上的魅惑笑意遮掩了容顏的憔悴,她吃力的伸手撫平駱啟霖緊斂的眉峰,對墨宇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諷,“太傅,別開玩笑了!”
“難道,你不希望知道結果嗎?”
給她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墨宇看著她妖嬈嫵媚的笑臉,眼神頗含深意。
苑苑鳳眸一閃,轉臉,將額頭抵在駱啟霖肩頭,絲絲魅音中聽不出任何感情,“媚絨早已知道結果,十餘天前就知道!”
“徒兒,如果真的隻有這一途,你會挖了文雪兒的心,來救苑媚絨嗎?”
看著苑苑嘴角的淒楚可憐,墨宇心中一狠,咄咄相逼。
“我……”駱啟霖猶疑不絕。
“太傅,請不要將媚絨和雪妃娘娘相提並論!”
苑苑依然沒有抬頭看任何人,巧妙地解了駱啟霖的窘境,“媚絨可擔待不起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那毒蛇,仿佛還在媚絨體內蠕動呢!”
她的聲音很淡,卻讓駱啟霖的心再次抽痛起來,將她緊緊擁在懷裏,手心裏布滿緊張的冷汗,“媚絨,朕……”“太傅,媚絨的身體,還有救嗎?”
雙臂摟著他的脖子,借著他的力量起來,苑苑靠著他坐在床頭,她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給人一種即將幻滅的錯覺。
墨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剛柔並濟,巾幗不讓須眉,難怪,她能闖入文雪宮,刺傷侍衛長。
隻是,我的孩子,在你的心裏,真的可以更下過去?你又是否能夠確定,你對他,真的隻有妃嬪對君主的依賴?駱啟霖將下巴抵在她烏黑的發間,攬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一抖,她總是這樣,就算受了妃嬪再大的委屈,也不願意看他為難。
“你的身體並無異樣,隻是心病!”
這句話很多禦醫都說過,墨宇也不想再重複,“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金針封住筋脈,散去一部分痛苦的記憶,忘記了,也就不會再有這種反應。”
說著,他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可是這種方法,以前從來沒有人試過,而且你現在的身體,已經經不起任何損傷,你可要考慮清楚!”
“終歸不過是一死吧!”
苑苑神色不變,魅惑一笑,氣度從容的道,“怎麼樣,也比現在的情況好吧?”
她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征求駱啟霖的意見,“皇上,您說呢?”
“既然你這麼說,那……”駱啟霖低頭,吻著她的額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親昵道,“請師父,放手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