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理,蕭至蒙不可能贏得過駱啟霖,因為蕭至蒙是個粗人,而駱啟霖是個飽讀詩書的文人。蕭至蒙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撤兵,不然在,整個殷崖宮都會受到牽連。“陛下,你說什麼我都認了,就算陛下要殺了我,我也沒有半點怨言。可是百姓是無辜的,你不可以派兵攻打殷崖宮,雖然我們是做錯了,可是陛下如果執意攻城的話,那麼多無辜的人要怎麼辦呢,更何況,我們也沒有真的做了,貴妃娘娘現在身在他鄉,也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漂泊,陛下還是應該快點找到貴妃娘娘。我知道我這麼說十分沒有道理,可是我真的沒有求過陛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就求陛下一次,之前也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就算陛下不看在我的功勞上,也看在我的苦勞上,這麼多年,為了陛下鞍前馬後,沒有任何怨言,隻是這一次我真的做錯了,求求陛下就高抬貴手這麼一次,好嗎?”
對於駱啟霖來說,蕭至蒙是比自己的親兄弟還要親近的人,這麼多年,蕭至蒙一直為了自己和帝國奮力征戰,不顧自己的安危,也從來不邀功,一個堂堂的將軍,卻沒有任何的奢侈生活,連府邸也是破破爛爛的樣子,沒有幾個下人,更不用說是侍衛了,駱啟霖知道蕭至蒙的性子,絕對的老實人,更何況,無渺夜已經說了,夜刹華這麼做有他的苦衷,也是逼不得已。既然自己答應了無渺,就不可以言而無信。“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答應你,我們即刻啟程趕往殷崖宮,但是你也給我記住,你欠我的是一條命,以後你還要為我帝國出力,讓帝國更加安穩,更加強大,這樣才可以彌補你今日所做的這些錯事,知道了嗎?”
蕭至蒙感激的拉著駱啟霖的手,駱啟霖看不下去了,伸手拉起蕭至蒙的手。“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跪下,動不動就痛哭流涕,讓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帝國的將軍都是你這個慫包的樣子呢。”
蕭至蒙很高興,駱啟霖居然就這樣答應了,其實在來的路上,蕭至蒙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駱啟霖或許會把自己大哥半死,或許會把自己關起來,或許會殺了自己,這一切的一切,蕭至蒙都已經想好了,卻沒有想到,隻是這麼幾句話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陛下,您真的是太寬宏大量了,你真的是個大好人,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這輩子,我都會對您忠心不二的,隻要陛下您需要,我就萬死不辭,這輩子做牛做馬,為陛下鞠躬盡瘁。”
駱啟霖搖搖頭,帶頭往外走去,蕭至蒙急忙趕上,兩個人騎著馬,快馬加鞭往殷崖宮趕去,在路上,駱啟霖忍不住調侃蕭至蒙。“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說是我派兵攻打殷崖宮?其實我根本沒有下過命令,我一直在無心崖養傷,隻是派了人去打探消息罷了,並沒有調動大軍攻打一哪一個,這一點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蕭至蒙撓撓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我離開帝國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我想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吧,太後娘娘一直心心念念的要攻打殷崖宮,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兩國一直交好,可是太後娘娘卻無論如何都要攻打殷崖宮,我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值得太後娘娘這般固執。”
駱啟霖搖搖頭,果然,母後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改變的人,即使當著自己的麵答應的好好的,一轉頭,隻要自己離開了帝都,便開始打算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讓母後輕易的動用兵權,隻是這件事情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夜刹華,我會讓他受點苦頭,但是我答應你,我不會讓他死的,但是我也不能這樣讓這件事情過去,小小的懲戒還是必要的,你要知道,他要傷害的人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這麼簡單的讓事情過去,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蕭至蒙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有錯,陛下你要是要罰的話,連著我一起罰吧,我們都是做錯事情的人,陛下不可以厚此薄彼,反正我也做錯了事情,該罰。”
駱啟霖一笑,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不會罰你吧,你以為你在我的心裏有多麼重要,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和夜刹華我都會一視同仁,每人四十棍子,你先回去把屁股洗洗幹淨,準備著吧。”
蕭至蒙笑著看著駱啟霖,駱啟霖這麼說就是原諒自己的意思,其實在這麼多年來,駱啟霖雖然是一個帝王,卻從來沒有拿著自己這個帝王的架勢來壓迫過下屬,對於蕭至蒙來說,自己這麼忠心耿耿的對待駱啟霖不僅僅是因為君臣之禮,更是因為駱啟霖的人格魅力,駱啟霖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也是一個極其盡職盡責的皇帝,雖然,駱啟霖偶爾會比較多疑,偶爾也會欺負自己,可是在大事上,駱啟霖從來不糊塗,總是先考慮別人,再老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