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來到村子裏的小溪便,脫下鞋子,將腳丫子泡在水裏,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忽然,小桃花覺得身旁有人,便笑著說:“你來了啊,快來一起泡一會兒,可舒服了。”
不要看也知道是誰,小桃花睜開眼睛看著身旁這個白嫩的少年,少年眉目清秀,氣質儒雅,和小桃花完全是兩類人,卻總是在一起玩,那是小桃花的鄰居,叫帝清,小桃花一直覺得這個人很特別,不論是外貌還是姓氏都不一般,兩個人從小玩到大,感情好的不得了,像兄妹似的。
兩個孩子一直在河邊坐到了天黑,小桃花這才想起來晚上有野味吃,趕忙叫醒在睡覺的帝清。“別睡了,今晚爹爹說加餐,有野味,要不要來我家吃飯啊?”
帝清也不客氣,笑著說:“好啊,走吧。”
進了房間,雨寧直奔床邊,卻看到床上空空如也。雨寧心中焦急,又奔到外室,見紅月還穿著嫁衣,趴在桌上睡得真酣。
睡夢中,還止不住抽泣兩聲。紅月這個樣子讓雨寧的心止不住抽了抽。俯下身一拉就把她拉到了懷裏。
觸及到熱源,紅月止不住往他靠了靠,無意之中,臉還在他胸前蹭了蹭。她這一套動作做下來,雨寧愣在了當場。
若不是出了意外,今夜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想著想著,雨寧便魔障了,俯下身就吻上了懷裏的人。紅月嚶嚀一聲,不舒服的咳了一聲,眉頭皺在了一起。
雨寧猛然驚醒,心中的綺妮念頭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即把她抱到了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摸到一陣滾燙。
“來人,來人啊,快去找巫醫。”雨寧顧不得半夜,也顧不得他是翻牆進來的,心急之下,對著外麵大喊。
外麵守夜的宮女被喊醒,看著雨寧一臉懵圈,她沒記錯的話,今日的婚禮駙馬爺是出了意外失蹤了吧,怎麼大半夜竟然在公主房裏。難不成是她的記憶出了錯亂。
宮女甩甩頭,顧不得胡思亂想,急急忙忙跑進去:“駙馬爺,出什麼事了。”
一句駙馬爺讓雨寧的手頓了頓:“快去尋巫醫,你家公主發燒了。”宮女一聽頓時大驚,從懵懂中清醒過來,急急忙忙去找巫醫。
南疆人好巫蠱,常常有人莫名病了,其實是中了蠱。所以,漸漸的習醫之人也習蠱,蠱術好的人也開始行醫,慢慢的變成了巫醫不分家的局麵。
巫醫受了急召,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趕進了宮,看見雨寧的時候亦是一愣,剛才宮女告訴他,是駙馬喚她來的,他還笑話她沒睡醒。現在親眼看到了這個白日裏無故消失的駙馬,也是十分驚訝。
不過此時,駙馬冷著一張臉,讓他不敢多看,戰戰兢兢的給紅月把了脈:“公主她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涼,吃兩幅藥,養養就好了。”
說完,又忍不住去打量雨寧。知道紅月沒事,雨寧鬆了口氣,也不管他任他去打量。
第二日天還未亮,紅月就從睡夢中轉醒,睜眼便看到了伏在床邊打盹的雨寧。不禁懷疑是不是眼花了,便伸手去觸他的臉。直到指尖傳來暖暖的溫度。紅月才相信真的是雨寧回來。
隻是她那顫抖的手,讓雨寧驚醒,一把握住她還來不及收回的手。紅月有些尷尬:“嗬嗬,早啊!”
“早!”雨寧的嗓子有些沙啞:“昨日的事,對不起。是我沒安排好,讓你受委屈了,你心裏不好受的話打我罵我都可以。”
紅月使勁掙脫了他的手:“你出了什麼事?你可知我為你擔心?”語畢,她不禁心慌,整句話,前半句質問,後半句關心。
雨寧心中一震,更是愧疚:“昨日江晉突然出了事,我與他趕去處理。”雨寧說著,紅月忍不住把頭轉向了另一邊:“紅月!”雨寧啞著聲音喚她,“我錯了,我知道突然離開留下你一個人麵對往後這一切很不應該,很混蛋。我會慢慢補償你的,紅月。”
紅月依舊不看他,她怕看了他她就會忍不住心軟。可是自己的委屈又怎麼辦。大婚當天新郎突然失蹤,她是多麼難堪。
可是不原諒他,她也狠不下心來把他趕走,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半晌,輕歎一聲:“罷了,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昨日的事都過去了。隻是往後有什麼可否先與我說一聲,我們畢竟是盟友,你突然消失,我也會不安心。”
糾結了半晌,紅月到底沒能戰勝自己的心。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選擇了原諒雨寧。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就因為她此刻的心軟,往後的日子,讓她受了好些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