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曲氏不僅毀了兒子一生,還礙了孫子的前途。
此事都激情民憤了,皇帝不若處置駱家這事就平複不了。
駱啟霖則是想著與其等著皇帝下旨處置,不如自己主動擔下責任,雖然外麵的人說的是曲氏,犯下事情的也是曲氏。
可家族一體,別說她還是侯府的老夫人,就算是分了家的駱家二房,在外人眼裏也是駱家的人。
事情過了七八日,天氣熱起來,百姓們的情緒也依然高漲。駱啟霖主動向皇帝請罪,並且上了請辭表,當日下午聖旨就到了侯府。
聖旨中先是斥責了曲氏的所作所為,以及駱家眾人不勸不阻之過。然後才說到了正事,革了駱啟霖的吏部尚書一職,貶到兵部做了五品的兵部郎中。罰半年的俸祿,仍保留侯爵,府中眾人禁足兩個月。
其餘的倒還好,單單駱啟霖從一個二品的尚書降為五品的郎中這一點就很讓毅王妃滿意。
吏部尚書是實缺,管理著官員的升遷調動,之前有駱啟霖在,她想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卻屢屢受阻,如今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她終於能放開手腳。
估摸著差不多,讓人停止了煽動百姓。又過了半月,事情才算平息,外麵沒人鬧了,曲氏又開始鬧騰。
先是嫌棄廚房送的菜太簡素,再就是嫌佛堂住得不好,要死要活的非得從佛堂出來。
實則,她在佛堂這段日子,並沒有人虧待她,吃喝都是按著份例來的。可她非要作死,苑苑也幫不了她。
長公主出手,周家的生意都做不下去,周琪因為算計周宜的事正心虛著,又得不到毅王府的,不到月餘就開始賣鋪子準備搬離京城。
原來用長公主名義置辦的鋪子,都被長公主出手接管,周家自己的一些小鋪子,苑苑讓小喜低價收購了。
長公主派人過來,苑苑親自帶著銀子去了長公主府,兩人簽了合約。原本周家的鋪子就變成了定遠侯府的財產。
手上多了許多事情,苑苑忙得不可開交。又要忙著甜點鋪子和民宿的開張。又要忙著新店鋪的裝修,已經許久不曾出過門。
本來就忙的時候,駱菲菲又來添添亂。
“夫人,大小姐來了,就在門外侯著,說要見您。”
苑苑無力撫額:“問問她,若是為了給老夫人求情就不要進來了。”
話音才落,駱菲菲已經闖了進來:“苑苑,沒想到你是這樣惡毒的人,母親也是你婆婆,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禁足在佛堂。”
苑苑臉色冷了冷,丫鬟顫顫巍巍跪下來:“夫人饒命啊,小姐硬要闖,奴婢實在攔不住啊。”
“行了,下去吧!”
丫鬟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跑下去。
“菲菲你不要激動,如今不是我不幫老夫人,而是沒法幫。”
“你少假惺惺的,什麼不能幫,如今你掌著管家對牌,隻要你一句話,母親隨時都可以從佛堂出來,又何必在佛堂受苦。”
苑苑緘默,抬眼撩了駱菲菲一眼,低頭繼續做著手中的事。
駱菲菲得不到回應,氣得跺腳,三兩步跨上前來就要搶她手中的筆,苑苑沒想到她會動手,一個不妨,賬本上就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墨疤。
賬本是看不下去了,苑苑索性擱了筆:“大小姐,你到底要幹什麼?”
駱菲菲被她冷冷的話嚇了一跳,但是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又挺了挺胸膛,找回方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