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命運的玩笑(1 / 2)

對於當過特種兵的陳醉來說,翻個窗潛入室內,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但這樣的事情他確然是第一次做。

盡管過去幾年裏,他風流成性,浪跡花叢,看似沒個正經,骨子裏卻是極驕傲的,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是輕易不屑於去做的。但這次,一個多星期沒見秦旖旎,終是敵不過思念的侵襲,而之所以選擇這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方式,不止是為了給秦旖旎一個驚喜,更是不想讓她為難。

畢竟,現在的她,還是個有婦之夫。她還未和楊明遠離婚。而是否會有這一天的到來,秦旖旎是否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和楊明遠徹底斷絕關係,他沒有這個信心。

那夜,陳醉自然是沒有當真在秦旖旎房裏過夜的,那個電話之後,他便無可奈何地與秦旖旎告了別,和來時一樣,翻窗而出。

茫茫夜色裏,那個身影漸漸消失,秦旖旎站在窗口望著,久久佇立不動,任夜裏的冷風穿窗而入,飛揚起她紛亂的長發,繚亂了她混淆的思緒。

不,不可能是他,陳醉不可能是陳國安的兒子,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然,世上又多少這同名同姓的巧合呢?

她開始不確定,亦或者,是她聽錯了,陳醉就是陳醉,陳錦天就是陳錦天,他們根本就毫無關係……一定是這兩種可能中的一種,要麼同名同姓,要麼就是她聽錯,絕對沒有第三種可能!

一遍遍地對自己說,反反複複,睜著眼在床上翻來覆去,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轉身過來,清風浮動的窗簾間,窗外天際已經露出青白的顏色。

天,就要亮了。她竟然又失眠了一夜。這已是接連的第三天了,在這樣下去,她非得精神衰弱不可。

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昏腦脹,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腦子裏卻是清醒一片。失眠的人最痛苦的就是這一點,明明累極,身體急需睡眠,精神卻拚命拽著不放,整個人渾渾噩噩地和自己掙紮鬥爭,直到精疲力竭,睡眠已然成了最大的恩賜。

而這會兒,陳醉也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個多星期的頑抗,他已經很累了,但是這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走掉,因為父親的身體,確實出現了問題。他即使再討厭他的安排,卻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走開,正麵違逆他的意願。

於是,這才有了這長達一個多星期的周旋。其實,說來好笑,與家人近一年不見,一見麵不是娓娓敘情,卻是逶迤輾轉的試探與躲閃。然而,這次他終是躲不過,掙紮過後還是困在血濃於水的束縛之中。

既然躲不過,那就接受吧,反正遲早的事情。從小就反抗,到最後又能如何,就如同身在高位,出身官宦之家,有時候並不是自己說了算的。但人又是不能選擇出身的,這一點,他和婚變後的秦旖旎的想法驚人的一致。而他也想不到,這出身不但限製了他的人身自由,竟也成為了他與秦旖旎繼續下去的最大阻礙。

這天入夜之後,秦旖旎再次出門。約見的,依然是劉永邦。有些事情,她親自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