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柯虞嬈,虧我還把你當我的知心好姐妹。不就是那天晚上沒過去救你嗎?那也是該死的韓子陽的錯啊,為毛把氣都發我身上啊?這不是整我嗎……”我一邊嘴裏碎碎念著一邊膽顫的望了望山下……唉可真遠。
“青兒,我送你回去。”
回頭一看卻是子衿,他仍穿著黑色的常服青絲披肩。
“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就往七星廟外走:“是我拜托虞嬈叫你出來的,看你這幾天忙著芙蓉閣的事情我也就不忍心打擾你。”他側頭看我,而我隻是低著腦袋看著腳下的土路沒有多餘的表情。
“青兒,我是想見你,想跟你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我扯回了手,摘了一根蘆葦拿在手裏玩著:“上午我把你送我的那對鳳血耳環還給了柯虞嬌,我想她比我更有資格戴它。”
“我知道是她硬向你要的。”他又拉起我的手,把紫檀木盒放到我手中。那是我上午給柯虞嬌的木盒,怎會又給了我?
抬頭看子衿,他含著笑眼神堅定:“你不是說你在乎的是我是否肯隻娶你一個嗎?青兒,我不願隻和你做朋友,我要你做我唯一的妃子。”
我看他的眼神已經溫柔下來,心口也突然溢滿了甜蜜。他拉著我的手有些薄薄的涼意,手中紫檀木盒此時卻分外沉重起來。
“我對子衿哥哥一片冰心,當年為了給他治病我可是連性命都可以不顧,隻要子衿哥哥沒事我就安心了。而現在隻要能在子衿哥哥身邊……”虞嬌的話在我耳邊縈繞,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和子衿俊美的臉疊在一起。
我苦笑一聲,或許子衿隻是為了讓我寬心。而這鳳血耳環對於我來說也太過沉重。
“子衿你別跟我開這種國際玩笑了,你如果隻娶我一個人的話,虞嬌又怎麼辦?她可是為了給你治病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顧……”
“大婚是定在明年二月,如果到那時候我還想不出辦法退婚的話……我就帶你去嵐峰國隱姓埋名過我們兩個人平淡的日子,不要想太多虞嬌的事情,我們隻要能在一起一切我都可以放下。青兒……”子衿把我攔在懷裏,我感受著他跳動的胸口卻是一片冰涼:“如果我沒了王爺的身份,去到嵐峰國每天務農耕作,你是否願意和我過這種平淡無奇的日子?”
我笑著,環著子衿的手更加用力。聲音更是有著一種幸福愉悅和滿足:“我當然願意,隻怕你一個這個養尊處優的王爺做不來農活。”
“青兒……”
金秋的八月,身邊少了新綠。墨盤山也換上了紅裝,一兩片金黃的葉飄落。
子衿的唇很薄唇紋也是細膩的,自古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而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要顛覆這古今的道理了。
曖昧的氣氛讓我身子升騰起一股燥熱,子衿最終卻還是沒有吻我。或許是太過羞澀他的整張臉已經漲的通紅,我噗的笑出了聲音,在子衿的俊臉上輕輕一啄。
他歡喜的看我,把我抱起來轉著圈。落葉隨風灑下來落在我們的青絲衣裙上,我爽朗的笑著,那笑聲掩蓋了林間的鳥鳴久久縈繞在這墨盤山上。
“小姐不是說這耳環以後不必戴了嗎?這可好從墨盤山一回來就一直戴著。”
紙鳶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空空如也的檀木盒子含笑說著,我心情好的很,也不理她隻管對著銅鏡認真的描起眉來。好久都沒有仔細打扮自己了,失戀的陰影現在貌似已經散開了。
“柯虞嬌的衣裳做好了嗎?”
“早就做好了,本打算昨日就送去的,可是小姐說要親自送過去我也就扣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