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從柯府出來臉色一直不太好,是不是太子妃娘娘為難小姐了?”
馬車上我靠在紙鳶的肩上發著呆:“怎麼會,堂堂太子妃娘娘為難我一個賣衣服的有什麼用?再說了太子妃娘娘要是為難我,又怎麼會賞我們這麼多珠寶?”
“那也是小姐設計的衣服好,要不一件衣服怎麼會值這麼多錢。”我刮了刮紙鳶小巧的鼻子,臉上卻全是苦笑。
就單單一件衣服即便是做得再美,又怎會值得到滿滿兩大箱子珠寶?虞汝賞我這些不過是用來收買我而已,不過我丹青貪財還沒有貪到放棄愛情的地步。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外也是一陣喧鬧。紙鳶撩開簾子詢問車夫之後一臉不悅的說:“不知道是哪家的市井潑皮喝醉了酒撞倒了別人的攤子。”
想著那次在奢味樓自己的窘迫樣子便下了馬車決定幫幫這酒鬼,可當我看見一個水藍色身影的時候心中一驚。
那不是柯鴻卿又是誰?他麵色喝的通紅手上還拿著一罐酒不停的往嘴裏灌著,路邊賣豆腐腦的小攤位被撞得滿地都是,那攤主正拉著他的袖子讓他賠錢。
“這個夠了嗎?”
紙鳶遞給攤主一定銀元寶,那攤主立馬接了錢點頭哈腰的道謝,圍觀的人群也都漸漸散了。
我搶了柯鴻卿手裏的酒壺,他有些憤怒的抬頭看我,可看到是我的時候眼神又溫柔起來。
“丹青姑娘……你也是來喝酒的?”
“我是來救你的!你怎麼喝成這樣了?”
叫車夫把他扶上馬車,他便癱軟的坐在馬車裏。好在這馬車還不算太小,能容下我們幾個。
“素娥姑娘下個月底就要嫁給王五做第十房小妾了,我柯鴻卿竟這般無用不能搶她回來。”
“什麼?素娥怎會答應嫁給那個黑了心肝的敗類?”我自是不信,王五在陽州可算是惡貫滿盈的敗家子。
“在我回來之前,素娥的父親生病死了。素娥的母親很早就沒了,為了把她父親風光下葬……她就賣身葬父……”
柯鴻卿此時已經泣不成聲,我一咬牙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你放心,素娥是個好姑娘。你不好出麵搶她回來,我自有辦法讓王五娶不了素娥!”
送完柯鴻卿回到芙蓉閣時已到了打烊的時辰,虞嬈正做著一周一次的布料清點,拿著貨本一匹一匹的點著。
她回頭看我一臉不悅:“你呀你,一天到晚跑的人影都不見。今天秦若蘭又跑來做衣裳你卻不在,看著到手的錢啊……就這麼飛了。”
“怎麼會飛了?你看我今天賺回來多少錢。”
車夫把兩大箱子珠寶搬到虞嬈麵前的時候,虞嬈的眼中冒出金光,口水直流三千尺。
我忍不住一笑,這財迷真是無可救藥。
“哇塞!我妹出手這麼大方啊!一件衣服賞了你這麼多珠寶。”
我指揮著夥計把箱子抬到庫房:“你是幾天沒回柯府了?你妹妹生病在床,是你那個太子妃姐姐賞我的。”
“你說柯虞嬌又生病了?”虞嬈倒沒因為她那個太子妃姐姐回來而興奮,隻是癟了癟嘴:“一天到晚裝病真是惡心死我。”
“你說什麼?柯虞嬌是裝病?”
她沒看我,繼續清點著布匹在貨本上畫了個圈之後才慢慢說道:“那次我無意中看到她取樹上掛著的風箏,那家夥飛身一躍就上去了。我看像是會什麼輕功之類的,你說輕功她都會了這身子骨會這麼較弱?”她看我一眼又說道:“不是我懷疑她,隻是她每次發病的時間那真是巧啊,她若想留的人要走她鐵定會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