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走廊的地麵上灑滿了一層香灰,在兩邊的牆壁上還貼著黃紙,上麵畫滿了我看不懂的符咒。
“看來你們老板找人看過了。”跟在保鏢身後,我自顧說著:“不過卻沒把事情給辦妥。”
保鏢非常深沉,沒有開口,帶我來到一間雜物室門口,指著裏麵說:“保姆就在裏麵。”
見這是一扇鐵門,我說:“把門打開看看。”
保鏢犯了難,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我疑惑問:“怎麼了?”
保鏢說:“一會我打開房門,不管看到什麼東西,都別害怕。”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不以為然,裏麵就關著一個保姆,又不是什麼猛獸。不過等房門打開,我就覺得剛才說這話有些不妥。
濃烈的血腥味道在保鏢打開房門後湧了出來,我快速用手捂住鼻子。雜物室已經被搬空,地麵和牆壁上沾染著黑色的血漬,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就坐在房間中央,血糊糊的臉麵對著我,身子不斷的顫抖。
雜物室內除了這些惡心人的黑色血漬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害怕,反而覺得這保姆有些可憐。想要跨進去好好問問,保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別進去。”
“她一個女人……”我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哇’的喊叫聲。
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保姆已經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全都是黑乎乎的血漬。剛才那喊叫聲雖然從嘴中喊出,但身子卻以高難度的動作弓了起來。
這完全不是人能做出來的動作!
我被這極其詭異的一幕嚇得差點尿了出來,雙腿抖如糠篩,身子好像灌了鉛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活動。
保姆眼睛瞪得奇大,陰森邪魅的盯著我。在我們四目相視的時候,保姆突然露出了一抹讓我無法形容的古怪笑容。
這笑容出現的那一刻,我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可還沒等我做出任何舉動,保姆再次‘哇’了一聲,弓直的身子突然彎了起來,跟著就看到她嘴巴張開,一股黑色的血液從口中噴湧出來。
濃重的血腥味道混合著腐爛的熏臭差點沒讓我跟著吐出來,保姆停止噴湧鮮血之後,突然朝我們這邊狂衝過來。
我被這一幕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好在保鏢反應迅速,把我拖到了一邊,迅猛的關上房門。
在房門上鎖的刹那,一聲悶響傳入耳中,想必是保姆沒來得及刹住腳,撞在了房門上。
“這保姆怎麼成這幅樣子了?”我驚得出了一聲冷汗,用手抓著劇烈顫抖的大腿。
保鏢確定房門沒法打開,看著我說:“我不知道,找你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的。”
“我哪兒有這本事!”我一聽就想尥蹶子不幹了,可這個時候,雜物室突然傳來保姆大力敲門的聲音,還有那歇斯底裏的慘叫聲:“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上去吧。”保鏢似乎對這種場麵已經習以為常,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朝外麵走去。
我拍著胸口,心悸的走出地下室。
大廳隻剩下一個保姆在打掃衛生,順著樓梯朝二樓走去,在走了一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鍋蓋之類的玻璃物品掉落地麵的聲音,跟著就聽到廚房傳來的驚慌慘叫:“鍋裏有人頭……”
我還沒從剛才地下室那保姆的詭異舉動中回過神來,又聽到鍋裏有人頭這話,嚇得汗毛根根立起,心髒病差點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