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三更半夜坐在客廳自言自語無非就兩種情況,要麼是夢遊要麼就是見鬼了。
我提出這兩個可能後,孔秀搖頭表示她老公說這些話前都非常清醒,不應該是在夢遊。目前剩下見鬼這個可能,也是孔秀非常擔心的一個。
我問:“孔姐,你老公每次在客廳說的都是那番話?”
孔秀搖了搖頭:“不是,說要殺了我隻說過一次,後麵的都是用非常曖昧的口吻自言自語,而且聲音非常溫柔,就好像熱戀期的男女一樣。”孔秀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麼,接著說:“不過有次我聽得非常清楚,他自言自語說什麼懷孕了就不要太勞累,好好養胎,家裏的事情交給保姆就行了之類的話。”
我詫異問:“孔姐,你老公該不會是被女鬼給勾了魂,而且還讓女鬼懷了他的孩子吧?”
孔秀顫了一下,滿麵驚恐:“你是說我老公不但出軌了,而且出軌對象還是女鬼?”
我點頭說:“很有可能,你老公對你的態度突然冷淡下來,很可能就是這女鬼再搞事兒。而且孕婦不能行房,你老公很有可能對你已經沒有了夫妻之情,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那個女鬼身上,你隻不過是他發泄的工具而已。”我說完,又小心試探問:“孔姐,冒昧問一下,你們有孩子嗎?”
我覺得自己這一刻頗有點情感專家的味道,不過那個問題似乎說到了孔秀傷心之處,她歎了口氣:“我們結婚好多年了,可是我這肚子不爭氣,就是懷不上孩子。”
我正準備下結論,孔秀問:“周老板,你說我老公出軌了,為什麼還要非說我勾引男人?”
“你想不通嗎?”我說:“你老公自己先有了外遇,但是為了尋找心理平衡,才把出軌的事情嫁禍在你的身上,這樣他的負罪感就減輕不少了。”
孔秀低著頭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引來了茶餐廳很多人的圍觀。有些不明真相的喝茶群眾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說我是個渣男,把自己女朋友給欺負哭了。
我是有苦難言,壓低聲音說:“孔姐,你能不能別哭了?好多人看著我們呢。”
孔秀抽噎一聲:“不好意思,我是控製不住了。”孔秀擤了把鼻涕接著說:“周老板,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把我老公從那女鬼的手裏麵搶回來吧。”
我歉意說:“孔姐,你老公的事情有些棘手,我就是一個賣參的,充其量就隻能製作陰參,驅鬼降魔之類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請專業人士處理。”
我準備把章旭明的電話告訴她,孔秀朝外麵看了一眼,突然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我好奇,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見一個肚子微挺的孕婦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二人臉上彌漫著幸福的笑容。
女人年齡和孔秀差不多,而這個男人正是孔秀的老公。
“周老板,你說的都是真的,光天化日下這女鬼都已經出來了,而且還當著我的麵和我老公眉來眼去的。”孔秀說著站了起來:“我要把這女鬼的臉給撕了,讓我老公看清楚她的鬼樣子。”
我攔住孔秀說:“孔姐,你別激動,按理說鬼是不可能出現在太陽下麵的,現在又是中午,她可能不是什麼女鬼。”
孔秀恨恨說:“不是女鬼更好,我把她的臉給抓花,我讓她勾引我老公。”
我說:“你別去,去了之後事情鬧僵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孔秀又哭哭啼啼起來,說她活的真夠窩囊,自己的老公被狐狸精勾走了魂,她還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無奈說:“行了行了,我過去給你打聽一下,你在這裏等著我,千萬不要做傻事。”
孔秀連連點頭,我走出去後,孔秀老公和那個女人進了隔壁一家小區。怕被孔秀老公發現我,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