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滿是鮮血的嬰兒趴在地上痛哭了一陣,慢慢爬起來一臉幽怨的看著朱先生夫妻二人,也消失無蹤。
朱先生說完,身子顫抖問:“你說這事情究竟怎麼回事兒?昨晚的事情差點沒把我和我妻子嚇死。”
這事情我也看出來了:“朱先生,這株人參本身並沒有問題,你孩子的陰魂就在這株人參裏麵。”
朱先生驚慌問:“那昨晚來我家裏麵的那個嬰兒是怎麼回事兒?”
我笑道:“這個就好解釋了,昨天我們在停屍房待了那麼長時間,而我們的用意就是想要把嬰兒的陰魂帶回來。恐怕是有嬰兒的陰魂知曉了我們的想法,所以才跟著你回來了。”
朱先生又問:“真的這麼簡單?”
我點頭:“世界上哪兒有太複雜的事情,都隻是想得太多所以複雜化了。你昨晚也看到了,那個跟著你回來的嬰兒一進門就開始哭泣,而你孩子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吧?”朱先生木訥點頭,我又說:“你孩子知道家裏麵來了不速之客,為了保護你們,所以從那株人參跑了出來,把那個帶血的嬰兒趕跑了。”
朱先生看了眼桌上的陰參,擦了把額頭的冷汗說:“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笑了笑說:“這種事情慢慢就習慣了,你孩子隻是想要保護你們而已,昨晚已經將那個嬰兒趕跑了,以後他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朱先生連連點頭:“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大清早就跑過來了。”
我起身說:“沒什麼,畢竟客戶至上嘛。”
告辭離開,天色也亮堂了起來。
自從大學畢業接手了我爸的店鋪後,我很久沒有這麼早起來。伸了個懶腰,在附近一家公園坐了下來。
呼吸著新鮮空氣,我閉目養神,意識慢慢神遊起來。
良久之後,方芳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方芳在電話內緊張喊了起來:“一澤,你快點來我店裏一趟,我遇到人身威脅了。”
我一聽忙問她遇到什麼事情了,方芳說電話裏麵說不清楚,讓我現在就去她那邊。
掛了電話,我很快就趕了過去。
方芳一個人坐在店裏麵,好像受到驚嚇的小鹿一樣,臉色有些蒼白,坐在凳子上一臉緊張的看著外麵。
我進入店裏問:“方芳,發生什麼事兒了?”
方芳看到我一怔,問我胳膊怎麼回事兒。我敷衍一聲,她也不再詢問,快步來到我身邊讓我和她去店門口。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跟出去之後,方芳伸手把卷閘門拉了下來。起初我還納悶她是不是打算關門歇業了,可等卷閘門拉到一半的時候,我這才知道了她的用意。
藍色卷閘門上,出現了幾個紅色的大字‘方芳,我愛你,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
看到這些字的時候,我笑了起來:“方芳,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有人向你表白還不好嗎?應該高興才是,來來來,嘴角上揚,笑起來,走你!”
方芳把我伸過去的手拍開:“周一澤,你是不是傻了?你沒看出這句話已經對我構成威脅了嗎?”
我打量一眼,搖頭說:“沒看出來啊,那句話對你有威脅了?”
方芳指著後麵那句話說:“你看看這句話,明擺著是說他一直都在我身邊,而且如果我要是不答應他,他會一輩子都糾纏著我。”
我還沒開口,方芳接著說:“還有,我早上上班調出了昨晚的視頻監控,你跟我進來看看!”她說完重新進店來到電腦前,方芳敲了下空格鍵,指著屏幕說:“這個男人就是昨晚在我門上寫字的人。”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見畫麵中有一個全身武裝到牙齒的男人用自噴漆在卷閘門上手舞足蹈了一陣子。
男人戴著口罩和墨鏡,所以長什麼樣子無法辨認,但等他寫完字離開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走路姿勢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