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話讓我忌憚了起來,我後退一步,警惕問:“你是被林冰引產的胎兒?”
女孩天真無邪的看著我,但上翹的嘴角卻告訴我確實如此。
我忙問:“是你把林冰變成了這幅樣子?”
女孩點頭:“不止我一個,是我們一塊做的。”
小小的胎兒竟然有如此強烈的怨氣,看來一株陰參是沒有辦法將他們給鎮住的。
我正準備繼續開口,身後傳來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喊聲:“小涵,你怎麼跑外麵來了?差點嚇死我了,要是把你丟了,我可怎麼辦呢。”
我側過身子,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跑了過來。一把將女孩摟在懷中,見胳膊腿兒都在,滿是敵意的看了我一眼,抓著女孩的手就朝大樓內走去。
女孩扭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容依舊還在,但表情卻不再天真無邪,而是透著強烈的怨念。
我搖了搖頭,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有把他們強行從母體引產出來,就算找事兒也不可能找到我的頭上來。
回到店裏,把那株滴滿了經血的陰參放在桌上。我剛躺下,就聽到一陣‘韓國歐巴麼麼噠’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的手機鈴聲根本就不可能這麼鬼畜,反映了半天,這才想到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把林冰的手機也一並帶了回來。
我和林冰沒有太多聯係,本不想接聽,怕被人誤會。但想到林冰現在的狀況,如果打電話的人是林冰老公,我有必要把林冰的事情告訴他。
起身把手機從掛在衣架上的褲子口袋中拿了出來,來電號碼隻是一個大寫的C,我猶豫著按下接聽鍵,剛剛放在耳朵邊上,C就開口問:“林護士長,你上次給我貨不錯,不知道你那邊還有沒有現貨?”
林冰應該還做著其他副業,我咳了一聲問:“林冰現在有事兒,你是她朋友?”
C沉默了起來,下一刻笑道:“我是她一個客戶,既然有事兒不在我就先不打擾了,麻煩告訴她,有時間的話給我回個電話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機把玩了一會兒,本想打開手機翻看林冰的聯係人通知他們,可她的手機需要密碼和指紋,我隻能作罷。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冰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被鈴聲驚醒,急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但失望的是來電人依舊是字母,不過這次不是C,而是A。
接了電話,A直接就開口詢問:“我已經等了你半個鍾頭了,你什麼時候過來交貨?”
我說:“她沒帶手機……”
我的話還沒說完,A就生氣說:“你是他老公吧?告訴你老婆,如果今天不把貨給我,我就要去醫院把她給揭發了!”A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有些莫名其妙,緩了半天才把手機扔在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醒來已經九點多鍾,下樓吃完金智美帶來的早餐,方芳好像掐好了時間一樣趕了過來。
和以往一樣,她進門也不吭聲,就坐在凳子上盯著金智美。
我已經習慣了方芳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告訴金智美別理她,我現在有事情要去趟醫院。
金智美點頭,讓我路上注意安全,我有點小感動。在路過方芳身邊的時候,我咳了一聲,她也沒拿正眼看我,而是瞥了我一眼又繼續盯著金智美。
來到醫院,林冰已經從手術室轉移到了重病監護室,我進去後,她正躺在病床上哭哭啼啼。
見我進來,林冰擦著眼淚,有氣無力說:“周一澤,我的手沒有了,以後沒辦法繼續做護士了,我步步為營,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在一夜之間全都付之一炬了。”
我沒安慰,把手機遞給她說:“昨晚有個字母C給你打來了電話,說想要和你再合作一次。今天早上天還沒亮有個字母A打電話非常生氣,說你要是再交不出貨,就要把你揭發了。”
林冰警惕問:“他沒告訴你其他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