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雞哥問我:“第一次來這兒?”我疑惑點頭,他說:“在這裏最好別說‘賭’字,免得讓別人惦記上了,要說娛樂場,賭錢也叫博彩。”
我謙虛說:“大雞哥說的是,來這兒還學到了不少東西。”
大雞哥帶我們來到一家娛樂城,這裏麵金碧輝煌,大廳內走動著穿著時髦的上流人士。門口站著兩個約莫有兩米高的黑哥,從二人身邊走過,強烈的威壓壓得我非常不舒服。
大雞哥應該是這裏的常客,邊走邊向我們介紹:“這裏麵酒店餐飲什麼都有,而且我下麵也有姑娘在這裏上班,等博彩完了,先吃頓飯再樂嗬樂嗬。”他說完問我:“兄弟,喜歡什麼姑娘?白妞兒還是黑妞兒?”
我搖頭苦笑:“大雞哥,其實我不好這口的。”
大雞哥哈哈大笑:“竟然還有不好女色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有些尷尬,心想當初應該把章旭明一並喊過來,他肯定可以玩兒到大雞哥破產。
進入電梯來到賭場,裏麵人山人海,各種膚色的賭徒都可以看到。
廖哥換了二十萬的籌碼,給我抓了一把讓我去玩玩。
我粗略算了一下,這一把籌碼大概有兩萬多。不過我天生沒有賺橫財的命。玩了會兒轉盤和21點,沒過十分鍾就輸的一個都不剩。
和古晉碰頭,他贏了不少,興致衝衝的向我傳輸秘訣,還說玩這個和開車一個道理,要膽大心細。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陪著古晉玩了一會兒,這幾把下來,他贏得多輸得少。
在我們倆躲在牆角數籌碼的時候,廖哥那爽朗的大笑聲從人群中傳來:“哈哈,又贏了,一百萬!”
籌碼還沒數完,古晉就裝進口袋,和我來到廖哥身邊。
廖哥坐在賭桌前,桌角的籌碼堆的跟小山一樣。大雞哥正彎腰趴在桌上,把贏回來的籌碼全都抱了過來。
廖哥對麵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可能是因為不斷輸錢的關係,他額頭都滲透出汗珠。
二人玩的梭哈,廖哥扔了五十萬籌碼進去。開牌的時候,廖哥大喊一聲‘賭神附體’,可開牌後他就傻了眼,竟然輸了。
他那高興勁兒瞬間暗沉下來,扭頭無比迷茫的望著我:“兄弟,怎麼會輸了?”
我瞥了眼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說:“廖哥,你後麵不會再贏了。”
廖哥急忙起身問我怎麼了,見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你今天已經贏得夠多了,陰參的能力估摸也發揮完了,明天再玩吧。”
廖哥不信,說再試試。又壓了五十萬,但和我預想的一樣,還是輸了。
為了避免他走火入魔,我向古晉使了個眼色,他在廖哥耳邊嘀咕了幾句,廖哥妥協,將籌碼兌換後和我們離開賭場。
在電梯上廖哥算了一下,說他贏了七十多萬,如果最後兩把要是贏了,妥妥的三百萬。
我聽得出廖哥有點埋怨我的意思,告訴他物極必反,賭博贏回來的錢本就是橫財,所以要見好就收。
廖哥聽得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讓我不要再說。大雞哥打著圓場說要請我們吃頓好的,然後一人找兩個姑娘。
這頓飯可謂山珍海味,但我卻吃得不是很舒坦。廖哥明顯有了走火入魔的趨勢,一味的想要贏錢,我怕他會輸的更慘。
這頓飯吃了三萬塊錢,廖哥和大雞哥喝的醉醺醺,從娛樂城出來天色已經暗沉。四人走在澳門街頭,大雞哥捂著褲襠說他尿急,然後就衝到了不遠的一條弄堂裏麵。
我們三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黑漆漆的弄堂內突然傳來一陣發狂的犬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