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雞哥的舉動讓我們緊張起來,廖哥把腦袋埋在胳膊中,顫抖喊道:“完了完了,他們來找我了……”
我側過身子,把廖哥攔在我身後,警惕的盯著房門,大雞哥也從床上站了起來,慢慢朝門口走去。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我嚇了一個趔趄,廖哥更是嚇的慘叫連連,不斷蹬著雙腿
我警惕問:“什麼人?”
外麵傳來恭敬的聲音:“請問周先生在裏麵嗎?我是酒店工作人員,剛才有您的快遞,打您手機和酒店內線電話都沒人接聽。”
我狐疑一聲,看了眼手機,這兩天一直都在照看著大雞哥,手機都忘記了充電導致關機。而酒店內線的電話雖然放在床頭櫃上,但電話線卻被磨牙的小狗咬斷,一隻小狗咬著電話線吊在半空一晃一晃。
大雞哥重新躺在了床上,見隻是虛驚一場,我鬆了口氣,將房門打開,酒店工作人員把一隻紙箱遞給我便離開。
拿出金智美寄過來的山參和骨香,我拍了一下腦門,竟然忘記讓她把紅繩和銅錢一並發過來。
這兩樣東西是連接山參和野狗屍體的紐帶,沒有這兩樣東西,陰參是沒辦法製作成功的。
讓古晉留在房間看著廖哥和大雞哥,我離開酒店,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帶我去距離最近的古玩市場。
話多似乎是每個出租車司機的通病,這個司機聽我的口音不是當地的,就開始給我科普澳門回歸後的種種變化,甚至又唱起了《七子之歌》。
買了兩枚銅錢,在附近一家商店內又買了一卷紅繩,攔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到店門口的幾個婦女在相互議論昨天發生在附近娛樂城的事情。
我隻是聽了一兩句,大概是說昨天中午一個男人從娛樂城出來,突然被樓上掉下來的一隻花盆砸中了腦袋。
男人直接就被砸的不省人事,路人怕是碰瓷也沒敢扶他起來,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男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可奇怪的是,醫生們把這個男人送上車準備運回醫院的時候,男人突然從車上跳了下來,沒命的往遠處跑去,速度之快根本就沒人能追得上他。
醫生們也沒有去追,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沒有繼續聽,因為一輛出租車已經停在我身前。上車的時候,我下意識朝四周看了一眼,順帶把附近一家娛樂城的名字記了下來。
回到酒店,聽古晉說廖哥並沒有什麼異常,依舊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我從隔壁房間把那隻野狗屍體拖了進來,用紅繩係在野狗身上連接山參,又係上了一枚銅錢,這才點燃三根骨香。
在此期間,大雞哥沒有任何異樣,依舊躺在床上陪小狗玩兒。青煙嫋嫋升空,等燃燒一半的時候,他的身子突然一顫,但也隻是朝我們看了一眼,再就沒有任何動作。
野狗雖然是被大雞哥殺死的,但卻並沒有想要殺死大雞哥來報仇。等陰參製成後,大雞哥在床上好像被電擊了一樣劇烈抽搐起來。
持續了一分鍾才消停下來,等大雞哥再次從床上爬起來,他一臉的茫然,看向床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小狗,又看向我們,一下蹦了起來:“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兒?房間裏麵怎麼成這樣子了?”
古晉皺眉問:“大雞哥,你不記得了?”
大雞哥連連搖頭:“什麼記得不記得了?這究竟怎麼回事兒?我記得那天我們去娛樂城還完願就往回走,我好像聽到有幾個孩子要殺死小狗,然後就暈了過去。”
我說:“大雞哥這段時間被野狗依附身體不記得也是正常,我已經把野狗的陰魂製成了陰參,到時候你好好供奉,還要把這些小狗收養起來。”
大雞哥疑惑問:“兄弟,我為什麼要供奉那隻野狗?”
我把事情經過講了出來,大雞哥不再開口,看著床上的小狗,滿臉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