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羅銘妻子現在還在住院,處於朋友的立場,我在醫院照顧了他一個禮拜的時間。
第五天的時候羅銘蘇醒過來,當得知到失去雙腿,他痛不欲生。在我一番詢問之下,他才向我道出了請回陰參的種種事情。
當初請陰參的時候,羅銘就是有備而來。他並不希望陰參可以把他失去的客戶搶奪回來,而是一開始就準備用陰參來殺死搶走他客戶的同事。
為了可以讓陰參滿足自己的心願,羅銘不斷的完成陰參提出來的各種要求。當陰參需要羅銘用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來供養的時候,羅銘掙紮了許久,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
昨晚當孩子出生後,羅銘本想抱著孩子離開,可因為實在太困,就趴在病床上睡著了。第二天蘇醒過來,發現自己未能完成陰參的要求,想要求助我的時候,不料卻遭到了陰參的報複,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撞斷的雙腿。
這件事情雖然和我也有點關係,但歸根究底,羅銘現在所遭遇到的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的野心太大,導致陰參的要求一次比一次難以完成,到了最後,就演變成了這種難以收拾的局麵。
回到店裏,隔壁茶葉店的張老板第一個進店找我:“小周,你朋友沒事兒了吧?”
我苦笑說:“還沒死,不過雙腿是沒辦法保住了。”
張老板囔囔說:“這可真是一樁怪事兒,那天你跟救護車走了之後,那貨車司機好像看到鬼了一樣,一個勁兒的說他不是故意的,當時他看到一個男人突然衝到了馬路中央,他朝沒人的地方猛打方向盤,根本就沒有看到你朋友。”
我說:“那最後怎麼撞上了呢?”
張老板露出一臉神秘:“聽說最後警方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根本就沒有人突然衝向馬路,而司機說沒人的地方,你朋友正巧站在那裏。”
我不想把這件事情扯到鬼神之說上麵,開口說:“可能那隻是司機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張老板盤著金剛菩提哀歎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周啊,節哀順變吧,你朋友的事情我也挺難過的,活生生從馬路上爬到了你的店鋪,看來他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你。”
張老板此刻有點兒八卦,我避開他後麵的問題,回應說:“沒什麼節哀不節哀的,我朋友也沒有死,就是失去了雙腿,以後就隻能在輪椅上渡過了。”
“哎!”張老板又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不說了,反正就是挺可惜的,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變成了這樣子。”
馬老板歎息一聲從店裏離開,金智美小聲問:“周哥,你朋友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你講?”
我一愣,搖頭問:“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
金智美朝店門口看了一眼說:“你沒在店裏這幾天,馬老板經常問我,你朋友有沒有對你說什麼,我聽得是一頭霧水,可能被他給影響了,我也好奇這個問題了。”
我‘嗨’了一聲笑道:“別理會他,整天閑的沒事兒就知道八卦,跟個娘兒們一樣。”
金智美附和說:“我還以為就隻有我一個人覺得張老板像女人,沒想到周哥也這麼覺得。”
我轉移話題問:“對了,你表哥這段時間沒有來過嗎?”
金智美搖頭:“沒有來過,不過打過一次電話,我不敢接,就直接掛了。”
在醫院照顧羅銘這幾天我沒怎麼合眼,躺在床上睡了整整兩天兩夜。
古晉給我打過電話,詢問徐露需要的那株陰參有沒有製作。我手頭上也沒有屍體信息,讓古晉別著急,這株陰參製作起來非常麻煩。
睡了這麼長時間,非常沒有清醒,腦袋反而昏昏沉沉。
下樓後,腦子昏沉的更加厲害,腳下沒有踩穩,身子一晃,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正在打掃衛生的金智美匆忙跑了過來,扶著我關切問:“周哥,你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