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我慶幸的是，馮含壓根就沒有朝我這邊看一眼。
現如今的她雖然也有四十好幾，但打扮的卻格外時髦，再加上專心致誌的盯著手中的雜誌，如果她在年輕二十歲，那一定是一個冰山美人。
既然馮含並沒有看向我這邊，我突突亂跳的心髒也平穩了不少。
章旭明的電話我還沒有接聽，對麵的方芳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問：“周一澤，來電話了啊，你怎麼還不解呢？”
我擦了擦鼻子，朝四周看了一眼，急忙起身朝洗手間方向指了指便走了過去。
將洗手間門關上，接了電話還不能我劈頭蓋臉的一頓喊叫，章旭明便不爽的叫道：“周一澤，你這家夥做事兒也太不地道了吧。”
我被這話說的是一愣，疑惑問道：“章旭明，你吃屎了，是你不地道還是我不地道了？”
章旭明冷哼連連：“你他娘讓我去跟蹤馮含，自己倒是坐在這家西餐廳裏麵吃飯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整天才吃了一頓飯，你現在大吃大喝的，你說你咋就吃的下去？你看到我在外麵守著難道就沒有一點關心我的想法嗎？”
我笑道：“你一個大老爺們皮糙肉厚要什麼關心？怪怪守著吧，我今天和方芳是有事情要談，不然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種高端場所啊。”
章旭明狐疑問：“你們有啥事？”
其實我也明白，讓章旭明守在外麵，我卻在裏麵吃飯確實有些不好。但此刻為了可以緩解章旭明不平衡的興趣，我也隻能用他最喜歡的東西來撒謊了。
我總結了一下言語說：“方芳說她這邊有十幾株陰參，如果能把這個活兒給拿下來，那我們可就發達了。現在離過年也沒有多久，要是趕在過年前能把這些活兒給處理完了，那我們倆今年就可以過一個肥年了。”
章旭明半信半疑問：“當真？”
我連連肯定說道：“廢話，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章旭明默不作聲了很長時間，最終才說道：“那行，這件事情可就交給你了，你好好談事情，我在外麵好好守著。”
我點頭讓章旭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從洗手間出來，方芳一邊擦著嘴巴一邊詢問：“誰的電話？打了這麼長的時間。”
“章旭明的。”我隨口回應，在聽到章旭明名字的時候，方芳的臉色有些不是很自然。
之前章旭明被追求方芳的眼鏡男占據了身體，而且做出了很多對方芳追求的事情，這些事情讓方芳現在還有些忌憚。
這種不安的表情在臉上持續了一兩秒鍾，她慢慢起身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改天要是有時間，就得你請我吃飯了。”
我連連點頭，和方芳起身從西餐廳離開，方芳本想送我回去，但章旭明在這裏我又有些過意不去，便目送她驅車離開，我在西餐廳門口站了一會兒，就朝章旭明的那輛麵包車走了過去。
上車坐在副駕駛，章旭明嘖嘖問：“周一澤，這頓牛排味道咋樣？”
我不屑瞥了他一眼問：“章旭明，你陰陽怪氣的幹什麼？我不都說了嗎？我和方芳之所以吃飯，是因為我要談事情，你丫這種表情，就好像我背著你享受生活一樣。”
章旭明咧嘴笑道：“我這不是打算活躍一些氣憤嗎？瞧瞧你，還正經起來了，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我不想接這個話，側目看向坐在西餐廳窗戶前的馮含問：“你今天跟了很長時間了，這馮含都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
章旭明想了想說：“我們從茶樓分開之後，她就去了一家服裝工廠裏麵，待了有十幾分鍾，又一個人出來，然後在商場轉悠了一圈，最後就來到這家西餐廳了。”
我犯難問：“也就是說她一直都沒有回家？”
章旭明連連點頭：“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