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雨後的清晰,張筱雪自昨天中午知道姐姐還活著的消息後,覺得每一次的呼吸都讓人沁人心脾,讓人格外的舒爽。
姐姐還活著,嗬嗬。張筱雪一副陶醉在自我世界的樣子,讓袁詩瑤驚恐不已,以為她中邪了。
“喂,筱雪,你沒事吧?”袁詩瑤起身用手在張筱雪眼前晃了晃,拉回了張筱雪的思路。
“額,瑤瑤,我沒事,我沒事,嗬嗬,你找我有事?”見袁詩瑤一臉深信不疑的樣子,張筱雪急忙轉移話題,向袁詩瑤問道。
袁詩瑤撓撓頭,學張筱雪一樣傻笑著,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出?“筱雪,你從上班到現在就一直坐那笑著,我不知道你是在傻笑還是在開心的笑,反正就覺著不正常,喂,你是不是出事了?”袁詩瑤輕撞了張筱雪一下,猴疑的看著張筱雪,仿佛要把她給看穿了才行。
“哎呀,我真的沒事啦。”張筱雪搖搖袁詩瑤,故作不耐煩的說道。看筱雪都已經不耐煩了,袁詩瑤也不好再說什麼,嘟噥幾句就走開了。
廚房裏是忙得熱火朝天,劉明君卻倚在門口發呆,什麼也沒做,炒菜的事全由李喻河頂著。
“我說,你小子是發燒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啊,不知道今天有宴席嗎?不知道今天缺人手啊。”李喻河一停下來就抓著劉明君說個不停,換了以前,他才懶得管。可今天不同,他才不管劉明君是不是廚房行政那,隻要今天誰沒工作,他就要說誰。
劉明君看了怒氣衝天的李喻河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嘿,這小子今天怎麼了這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昨晚做那事了?”李喻河摘了帽子摳著腦袋就跟了去。
如果那晚對她做了那事,大不了她就是不理我,也好比過這樣什麼都沒做,她還是不理他。劉明君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就那麼笨,怎麼就那麼老實得照顧她一晚卻什麼都沒對她做,甚至連吻都沒有。廁所外劉明君狠狠的吸著手裏的煙,在心裏一個勁的說自己是孬種。
張筱雪看著倚在門框上狠狠吸煙的劉明君,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想和他打聲招呼,又怕尷尬,想轉身離開,劉明君又已經發現了她,這讓她前不得,也退不得。
劉明君手裏掐著煙,足足看了張筱雪兩分鍾之久,期間動了動嘴,像是要說什麼。可就在張筱雪側耳傾聽時,劉明君卻扔掉煙頭走了。
張筱雪是又急又氣,什麼人嘛,想對她說話又不說,現在居然還走了,真是氣死她了。張筱雪看著劉明君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心道:有什麼了不起啊,不理我就不理我,哼,劉明君,別再想我主動和你說一句話。想罷,張筱雪一腳進了廁所。
“宇,今晚去“夜色”吧。”劉明君吐著煙漫無經心的對正在看公文的安少宇說著。
安少宇抬頭猜疑的看著劉明君,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個真假。可劉明君的雙眼無神,讓人無法看到心裏的最真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