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過後,白重文端著酒杯,笑道:“南宮日後說不定就和我們同在京城為官了,來,這杯我們敬你,賀喜你高升啊。”
南宮訣一掌蓋在他的酒杯上,“別人說也就罷了,你也說這話,你還不知道我?”
“好了,重文你就別再取笑南宮了,”李清逸端起酒杯,雙手托平,舉到中間,“南宮,我和重文敬你一杯,歡迎你回來。”
南宮訣放開手,左掌拍了桌子一下,“好,還是清逸會說話,幹杯。”
碰杯飲下,南宮訣拿筷子夾了塊肉,“最近京裏怎麼樣?”
“你是指哪方麵?”白重文才拿起筷子,抬眸問道。
南宮訣凝眉,“皇上怎麼突然叫我回來當這個禁軍統領。”
李清逸端著酒杯剛放至唇邊,聽了話,移開些,道:“你覺得對你而言,這是升了,還是貶了?”
南宮訣輕哼一聲,笑著道:“京城多好,天子腳下,又當了這麼重要的一個差使,那可是皇上對我的信任。”
白重文打開折扇搖了搖,“你心裏果真這樣想,就不會跟我們探問情況了。”
南宮訣放下筷子,一手把玩酒杯,“這次回來,我總覺得有些事不太明朗。”
在他們三人談論事情的時候,南宮靈拉著李尋真說悄悄話,“尋真,最近有沒有見到薇雨,她還好吧?”
“我也很少見到她,應該挺好的吧,不過我聽說皇兄沒去過她宮裏,”李尋真仰頭想了想,說道。
南宮靈歎了口氣,“她還是沒想開啊。”
李尋真似乎抓住了關鍵,“什麼沒想開?”
南宮靈看了看三個男人,拉了拉李尋真,“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尋真笑著站起來,“好啊,我也覺得裏麵太悶了。”
站在甲板上,河麵的風吹來,令人頓覺神清氣爽,李尋真和南宮靈坐在船邊上,雙腳騰空,晃啊晃的。
南宮靈添油加醋,真真假假的說了一遍沐薇雨的故事,“她進宮是不得已的,皇上有那麼多老婆,幹嘛非要將一個不愛的女人留在他身邊呢。”
李尋真右手撐著下巴抵在膝蓋上,頭微微傾斜,“可是皇兄畢竟不是普通人,他是皇上啊。”
南宮靈彎腰,下巴靠上雙膝,“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她弄出來呢。”
“除非死了,要不然你就別想了,”李尋真聳聳肩,隨口道。
南宮靈一個激靈,挺直了腰背,“你是說死人?”
“...嗯啊,你怎麼了?”李尋真疑惑的看向突然激動的南宮靈。
南宮靈眯著眼睛,嘴角緩緩劃開一抹狡黠的笑意,“隻要是死人就沒問題了啊。”
不經意間,船停靠到了對麵岸邊,旁邊零零散散的也停了其他幾艘畫舫,隔壁那艘尤其華麗,隻是裝飾的太過豔麗反而顯得俗氣,彩色燈籠圍繞了一圈,晚上點起來,該是想當美觀的。
李尋真突然拉了拉南宮靈,“靈兒,你之前不是說船上的小曲唱的更好聽嗎?快帶我去。”
南宮靈正冥思苦想,被拉回現實,轉頭看了一眼,神秘一笑,“晚上才有呢,這個時間她們還在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