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逸推開窗子,讓風吹進來,散去不少凝重,“南宮,白荻最近沒什麼動靜?”
“是啊,”南宮訣點頭,酒杯握在手中,“平靜的不尋常。”
白重文刷的一下合上扇子,嘴角牽起意味不明的笑,“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
南宮訣轉頭看向他,“哦?什麼事?”
“白荻有人混入了我大昭,”白重文執酒喝了一口,淡淡吐出一句。
南宮訣臉色一變,“我沒聽說,你怎麼知道的?”
白重文下巴一揚,“你問清逸。”
李清逸側身站在窗邊,“前一段時間,錦城出現幾個來曆不明的人,後來官兵發現有兩夥人廝殺,捉了兩個活口,發現不是本國子民,不過他們都自殺了,後麵也沒查出什麼,但我和重文懷疑,是有白荻的奸細混了進來,奇怪的是…”李清逸凝眉,似乎有想不通的地方。
“奇怪的是兩夥人都是外族的,”白重文接口。
南宮訣思索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內鬥。”
李清逸搖頭,“還不清楚,你讓手下將士緊著些,多注意邊關來往人群。”
“嗯,”南宮訣凝重的點頭,忽又問道:“清逸,皇上那邊到底什麼意思。”
李清逸還沒回,白重文輕嗬一聲,“還能如何,樹大招風唄。”
李清逸沉默著伸手拍了拍南宮訣的肩,皇帝雖是他兄長,可是南宮訣和白重文也如他親兄弟一般,歎道:“一切小心。”
“我明白,”南宮訣垂眸,一口飲了杯中酒。
不知過了多久,白重文突然想起,道:“兩個丫頭跑哪裏去了,怎麼沒動靜。”
話才說完,就聽到南宮靈笑嘻嘻的聲音道:“可想起我們兩來了,你們說那些沒勁,我帶尋真出去轉了轉,”說完,和李尋真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白重文起身,瀟灑的甩袖往外走,“南宮,別說我不夠兄弟,走,我有個禮物要送你。”
按照南宮訣和白重文這麼多年的交情,他也很了解白重文這個人的脾性,耍他的次數也不在少數,“別是什麼烏龜蟲子的吧,我說重文,我們可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別再弄這些…”
白重文鄙視的看他一眼,“幼稚!”
意外的是,下了船,白重文弄了輛馬車,顛簸顛簸好久,南宮靈掀開簾子一看,“怎麼到郊外了。”
白重文老神在在的,“就是在郊外。”
南宮訣抱臂,勾唇一笑,道:“你不會在郊外買了所宅子送我吧?這可是行賄啊,我不要的。”
“你見到就知道了,”白重文頗神秘的一笑。
南宮靈低喃:“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麼鬼。”
又行了一炷香時間,馬車慢慢停下,南宮訣伸手掀起簾子,扶著南宮靈下車,李清逸也抱著李尋真跳下來,眾人站定後,南宮靈抬手遮住刺目陽光,指著不遠處的房子,“你真的送宅子啊?”
白重文率先往前領路,“進來就知道了。”
門口開門的小廝顯然認識白重文的,很是恭敬的迎進去,“我們老爺在出門前都安排好了,就在後邊。”
“嗯,”白重文頷首,帶著一行人隨他往後邊走去。
越走就越顯得空曠,房舍零零碎碎建了不少,不過都是一層高低,一看就明白,是個類似於牧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