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陌渾渾噩噩的在大街上行走著,那種好像被人奪走了靈魂似的感覺原來是這般的無助。她來到了一家酒吧,找了一個無人的小角落。當服務員過來要以陌點單的時候,她就在酒水那欄裏一頓亂點,要了一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酒。
“小姐,你確定這些酒你都要嗎?”服務員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你怕我付不起錢嗎?”以陌惡狠狠的看著他。
“沒有沒有,酒水馬上給您送到。”
不一會兒,大大小小的酒就已經擺滿了以陌的桌子,那五顏六色的酒在霓虹燈的照耀下,竟也甚是好看,但是她沒有任何時間去欣賞,因為此時以陌需要用大量的酒精來麻痹自己,來摧殘自己。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喝酒其實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幾種酒混在一起喝,這樣不僅很快就會醉,而且第二天起來腦袋還會很疼。不過顯然第一次喝酒的以陌並不知道這種結論,說話間的功夫,就已經三杯酒下肚了,而她的臉也微微的泛紅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愛上他?金晟夜那個臭男人破壞了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讓自己和曾經心愛的男人分離,威逼利誘我和他簽下一紙契約,在結婚後便毫不客氣的拿走了最後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去巴黎還為了自己的生意把我送給了那個外國佬。如此惡跡斑斑的他,我怎麼可能還會愛上他呢?
其實也不能全這麼說啊,是自己的爸爸破壞了他的家庭在先,夜報仇也是應該的啊,要換做是我,可能要比他做的還過分呢。還有,雖然我和他簽下了一紙契約,可是那也是我為了救我爸媽,為了我們家的企業心甘情願的啊。再試想又有哪幾對夫妻結過婚後,女人還會幹淨的像一張白紙?還有巴黎那次,雖然他有錯在先,可是並沒有放棄自己啊,金晟夜不也在第一時間跑回來將自己救回去了嗎,而且第二天的報紙又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外國佬怎麼就會那麼湊巧的選擇了自殺了呢?
此時的安以陌,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在她的腦袋裏,同時有兩個自己在做著激烈的爭吵。一個她正在告訴自己金晟夜的種種惡行,以便來規勸自己不要愛上那個男人;而另一個自己又在為他的每一個惡行都找一個合乎情理的理由,告訴以陌愛上他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啊,金晟夜,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當我是你的玩具嗎?你開心的時候就把我拿起來哄一哄,玩一玩,不開心的時候就把我扔在一旁去尋找你的新玩具去了。”以陌抬手將酒杯扔了出去,嘴裏大喊著。
酒杯狠狠狠狠的砸向牆壁,掉到地上的隻有一地的玻璃碎片,就如同此時以陌的心一樣,一塊一塊的躺在那裏,等著有人去把它拾起,然後在重新粘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一聲酒杯摔碎了的聲音,使原本在角落裏不起眼的以陌一下子就成為了大家眼中的焦點。當然,此時早已經酩酊大醉的她,哪裏會知道就是因為這聲響,讓自己成為了在一些男人眼中今晚的獵物。
“這位小姐,你已經醉了,我送你回家吧。”這不,一個猥瑣的老男人已經湊到了以陌的跟前。不要看他身寬體胖,老邁龍鍾的,但是身經百戰的他早就知道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
“不用了,會有司機送我回家的。”以陌說完便站起身想要外吧台走。不過,不勝酒力的她,此時渾身無力,四肢酸軟,剛站起身便一個踉蹌又跌回到了沙發上。
“你已經醉了,還是我送你吧。”說完便扶住以陌的身體,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快要不省人事的女人。“這身材,這臉蛋,今天晚上一定會要了我的老命的。”
“我都說了不用你送,服務員買單。”以陌在混亂的頭腦中找到了一絲清醒,馬上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正在處於危險,便憑著意誌力走向了吧台,想要尋求幫助。
“服務員買單。”說著以陌便拿出了一張信用卡。
服務員接過信用卡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對以陌說:“請您稍等一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快點,快點啊,誤了我的好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個猥瑣的男人對著服務員遠去的背影喊道。
隻見那名服務員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拿出了兜裏的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喂,請幫我接聽穆總裁,我是穆色酒吧的經理,有急事找他。”那名服務員焦急的說道,沒有多久那邊便有了回音。
“你好,穆總裁,我是穆色酒吧的經理,這裏有一位小姐,手裏拿著晟夜集團的限量信用卡,她此時喝的酩酊大醉,還被一個老男人盯上了,請問我應該怎麼辦?”